同知忙不迭地：“小的为督公事，义不容辞。”

俭笑：“不必为我事，我没有私事。”

俭招一招手，叫金九华过来边，笑：“你这是大功一件。海船也了，要不要跟我回南京？少了你这样贴心的人，我喝多了都没人说句心里话。”

他就笑：“我是您的人，去哪儿全听督公吩咐。”

俭抱着手：“九华，你是今时不同往日，全听我的怕是不成了。”

俭笑微微地指着远的坡，袁昭带着张大嫂站在土坡上，远远地望着那艘海船。

金九华笑：“她为了这艘船付了不少心力，今日新船，想必她也很是兴。”

俭：“海船料往来极多，这一本账你能理得明白，也是夫妇合力吧。”

他就垂着笑了：“什么都瞒不过您。”

俭沿着小路走着，望着运河中穿梭往来的船只神：“淮安此地极为要，扼漕运、盐运、河工之机杼，尤其是漕运钱粮盐引，每年数十万两的，都在总督府手中，不上官税。我已经向里老祖宗去了信，求这个漕运太监的位置给你。”

金九华愕然：“我哪里呢。”

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勇有谋，又有袁姑娘佐助，再寻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那……您不让我回南京了？”

“九华，你有你的前程，我要替你谋划好。何况你在淮安，也是我的属。漕运的银看好了，抗倭的军饷就有了。”俭淡淡地：“江南一片歌舞升平，实则危机。就算里……”

他锐地问：“里也要有变数吗？”

俭笑：“古往今来，每时每刻都有变数。里数万官，又有哪一个不想向上爬呢，所以风总是不停。”忽然叹了气，又补一句：“有个人是例外，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袁昭走来，向俭福了一福。俭笑：“真是好神。袁姑娘，我也是才之人。你要是男人，我便收你我的幕僚。”

她笑：“我是女，也能为督公谋划策。”

俭了：“说得好，是我见识短浅了。”又见袁昭上了那支银包金蝴蝶钗，满意地笑了：“很好。我这次算积了大功德。”

她也微笑：“谢谢督公成全。”

金九华劝说：“督公，雨得不小，不要赶路了，在家里吃个便饭再走不迟。”

他只是摇：“这小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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