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袁姑娘，我自己也是被父母舍弃的孩。”

她听得分明，忽然浑一震。“是的，你……对不住。”

“家里人多养不起了，总得舍一个。”他拈了一松枝在手里转着：“我见过生了小崽的猫儿狗儿，自己没了吃的，就把崽吃掉。猫狗虽不能与人相提并论，赶上天灾荒年，也是一样。你问我怨不怨我父母，我扪心自问，怨不得。他们也是不得已的。”

她凝望着他，“当真？”

“千真万确。”

他们沉默地对视着。过了一会，她地呼一气，站起来了斗篷，将重新直了。“金公公，我都懂了。咱们赶走吧。”

“去哪儿？”

“趁着白天，去街市上买些粮，再买几火折路上备用。”

“好。”

街上熙熙攘攘，他们先了市，他熟练地挑拣着护和护甲：“不是骑熟了的，这些就一定要挑，要合才行。”

金九华熟练地讨价还价，完了就要结账，袁昭掏钱袋儿来，“还是我来吧。”

“你一次远门，只当是我送给你的。”

袁昭很是持，是自己付了钱。他们一路逛过来，零碎的日用小东西也买了不少，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到家。

他将包袱放，小声说：“你们启程北上，我们守备太监府不方便面，明日一早便不送你了。”

她：“我知，你也不用送。那些虚礼什么。”

“衣服粮还有药多带些，怕路上雨刮风。我不懂什么江湖上的规矩，镖师们是行，吃喝住行你只听他们的，自己也多留个心。郑小那个人有些架，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明白。她是主家，钱雇了我，我便要好生服侍她。伏低小，我也很会。”

他有心酸：“其实袁姑娘你也是官家小，这样的差使，未免委屈。”

“我只当是家中落了，秦琼也有卖黄骠的落魄时候，我靠手艺吃饭，不丢人。”

他，又从腰上解那把匕首，郑重地递过去：“袁姑娘，这是钢打造的，削铁如泥。你在外贴藏着，防用。我这两年在南京，便用不着了。”

她开一看，刀锋如冰，明晃晃的闪了，不由得赞了一声：“好兵刃。”

“你是懂行的。”

她就依样挎在腰上，拍了拍，微笑：“你只放心。”

“打不过就快逃，千万别跟他们拼。”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