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惆怅地望着不远的紫金山，叹了气，转：“咱们走吧。”

他俩凭着腰牌了小校场军营，有专人带着四巡视一番，袁昭很是乖觉，一路哈腰，也不说话。金九华问了军营里的人数、火数，那人一一答了。

没过一会儿，来了一个校尉，跟金九华客气地说了几句，便拉着他去喝酒。他推三阻四，只说有事，好不容易推脱了，带着袁昭来。

袁昭一直一言不发，了兵营才笑：“金公公，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金九华就寻了一家靠江边的茶楼，两个人上了二楼的雅间。他叫人上了些茶，袁昭吃了几块桂糕，慢慢说：“这小校场里人数不对。”

他：“我也看来了，火铳的数目，京营照规矩是五人一支。”

袁昭肃然：“他们练兵的场没有多大，怎么也不像有两三万人。场大小看，这里也就八千人左右。我看许多是老弱病残，连都拿不动，上的盔甲也是匆忙之间不知从哪里来的，极不合。这样的兵，别说听用，贼寇打过来，能不能摸到刀枪都不一定。倭寇在东南一线肆意杀人放火，沿海百姓这些年已经苦不堪言，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他们日思夜想，只盼着官兵肃清倭寇，好有个太平年月。这还是留都南京的京营，已经败坏成这样，一百多倭寇竟能驱直，在城作。我看再也难救了，数十万人苦苦求告，只是一场空。”

她说后面，中泪光莹然。金九华叹了气：“时局艰难，南京城里纸醉金迷，只着今日的安逸，哪里想得到以后。”

他伸手给她满上了六安茶，又说：“袁姑娘，这迎敌方略的事不必着急，也要些时日慢慢思索。”

袁昭眉锁着，喝了两茶，又：“以前家父跟我讲过，南京是险要之地，东有钟阜，西有江，南连峻门，北枕后湖。倭寇虽人少，讲究的是退灵活，冒然对垒，一定吃亏。金公公，你也读过兵法，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我对南京各还不熟悉，还拜托你带我到山上江边等各险要走一走，我心里好有个盘算。”

金九华见她说话条分缕析，很是透彻，便笑：“我也是新来乍到，正好咱们一起去各转转。听你讲着，我也见识。只是你要再养好些，南京四周多山，要各走遍，很费气力。”

她往外看了一江，江浩浩，向东直奔海。她：“金公公，你说得对。”

回到府里，她便向金九华要了南京城防图和各个兵营的详图，又备了些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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