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便到了书房，取了些文书来看，耳边是声笑语，心里一片温柔静谧。忽然听见外铃铛响动，他叫了一声：“四喜。”

方维：“你这就去拿来。”

方谨肃然：“我也心得很，真想立时就跑去见一见。我看东南海防，岌岌可危。如今东南倭寇已成规模，十年之，必有大战。”

方谨不敢怠慢，赶快回房将文书取了递给方维。方维翻了一遍，：“意思倒有，只是措辞不是很，郑祥要大力气，将它改得透彻些。”

方谨连忙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地：“正在准备，我文采有限，叫弟弟帮忙在改。”

他挑着灯将文书一一批了，看得很仔细，忽然看到一封文书，心里一动，便拿来反复看了几遍。

方维提起笔来，将戚先明三个字在纸条上写了：“此人负大才，资慧，又是务实之人。方谨，如今海防废弛，良将难求。你虽是监枪，到底跟主将不同。你去和你二伯打听一此人，若是有机会，便和他结一番，多向人家请教。”

众人恋恋不舍地散了，胡掌家便跟方谨和郑祥悄声：“督公请您二位到书房一趟。”

方谨赶忙接过来，只看了两段，就神肃然，再读去，恨不得一句一，待看完了，呆了一阵，才说：“说得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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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改好了，再给我瞧一。”

方维叹了气，将戚先明的文书放到桌上，用手指轻轻敲着：“西北东南，并无一日太平过。不过是粉饰太平。白骨于野，千里无鸣。真有战事，又是生灵涂炭。”

郑祥：“那……大哥你岂不是很危险。”

卢玉贞睡得早，打了几圈，便打着哈欠：“我力不比你们，要先睡，明天再玩不迟。”

郑祥：“爹，我明白了。”

他从文书里面一本：“我这些东西，该司礼监和东厂提督衙门置的，便不能给你们看，万一漏了去，是天大的事。只是这一封，是登州卫指挥佥事戚先明递兵的上书，可以传抄去的。里面提到如何振饬营伍，整刷卫所，我看着十分欣赏，特叫你们都看一看。”

方谨：“爹，军队积弊重，怕是没了战力。要认真迎敌，得从招兵开始。”

四喜就摇着尾跑来，在他脚边趴了。他笑：“还有你陪着我，真是好。”

他们走书房，方维便问：“方谨，你的考成文书写得怎么样了？”

卢玉贞回小声笑：“惟时，你到一边坐一坐，这样去，只怕他们说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