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叹了气：“陈大哥，咱们有些，你信得过我就是。”

陈从云：“我……也是整日胡思想。”

卢玉贞看他说话时睛上翻，珠浑浊，心中一动，正：“陈大哥，你的睛这样多久了？”

陈从云想了想：“也有十五六年了，我娘去世以后，大概是哭得太多，睛里就疼起来，看东西都是绿纹路，跟着也疼，后来就慢慢看不清了，如今只能看个明暗廓。”

她，又说：“我给你仔细看一看，说不定……”

她小心地洗了手，将银灯举着，上前凑着他的睛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小声说：“我看这是青风障，脏腑虚劳，毒风。”

方维问：“是不是能治？”

她：“四得的病，跟这个有相似。原本我没什么办法，后来李大夫用了金针障术，给治好了。如今只要不劳累，与常人无异。当时我跟在边上，李大夫跟我一路讲着，我也学了个成。”

陈从云听见这话，手都抖了起来：“真的……还有治？”

卢玉贞郑重地。方维笑：“那太好了。”

陈从云喃喃地说：“那……那就快给我治了吧，我想看见女儿漂漂亮亮地门。”

卢玉贞心里一酸，柔声：“大哥，你不要着急。我开一些补肝气的汤药，过两天请我师父再过来看看，务求稳妥。”

方维也笑：“这是我们府上的贵客，什么都得妥妥当当的。”

正说着，院里四喜呜呜地叫了两声，原来是方谨和小回来了，卢玉贞连忙吩咐准备晚饭。小听说父亲疾有救，又惊又喜，拉着她小心地问：“真能再看见吗？”

“我会尽力而为。”

小很是兴，整晚坐在父亲边，不停地给他添菜：“爹，这些是我跟方谨从外买来的，京城最有名的炖羊。这是他家里厨的，年糕特别好吃，我昨天吃了好些。”

陈从云笑微微地看着她，各样都吃了一，不住地。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到了晚上，方维理过了手的文书，便回房里叫沐浴。

卢玉贞正在纸上圈圈，方维低去，看她在白纸上用极细的兔毫笔画了个大大的睛，笑：“这么一看，怪吓人的。”

她正：“睛是最微的地方，错了一都不成，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方维笑：“世间的事，要是都等到准备到十成十再，那便什么都不成了。”

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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