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实功：“什么名山大川，荒郊田野。车不能到的地方，我便骑。骑不能到，我就穿上草鞋，走着过去。只要我双脚能到的地方，我就要去探求。”

众人心中一震。蒋济仁小心地问：“先生，我看你说的这些，没有几十年，怕是……”

李实功笑：“不过穷我一生罢了。我若是不完，孙孙接着，海虽大，也总有走完的一天。只盼我有生之年，能再修本草药经，查缺补漏，造福世人。”

卢玉贞喃喃：“那便是医者之福，万民之福了。”

方维听得肃然起敬。他施了一礼，说：“不知先生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只开。”

李实功想了想，笑：“也没有别的，只是今生若有幸能完成此书，还请督公帮手，将此书刊印天。”

方维：“此书若成，便是臣民之重宝，在义不容辞。”

他们三个伫立在官旁，望着李实功乘坐的车，在冰天雪地中渐渐远去，只留两的车辙印在雪中。

卢玉贞心一酸，忍不住泪来。“师父，李先生这一去，不知……”

蒋济仁：“他是心中有大志向的人，此举利在千秋。我结识了他，真是三生有幸。”

天空又慢慢飘起了雪。方维低：“娘，咱们回去吧，小心中了风寒。”

她，重新上了车。

方维将手炉放在她怀里，见她怔怔忡忡，连忙安：“咱们要不要去四家铺里，再两衣服，看你上的这件披风也旧了。”

她摇：“去年新的，怎么就旧了，多么折堕。”又挑起帘，回瞧了一，“真想跟着李先生一块去。”

方维拉着她的手：“好娘，我可真的再经不起惊吓了，你是大夫，我也是病人，你替我也考虑考虑吧。”他叹一气：“世上有李大夫这样洁的人，更显得那些蝇营狗苟殊为无趣。”

车晃悠着过了城门，卢玉贞：“将我放在采芝堂吧，相公，你自去提督衙门便是。”

方维笑：“快过年了，原以为你能歇一天的，胡大嫂在家里蒸心，早回去吃饭。”

她将倚在方维肩膀上：“好。冬天病人多，老人中风急病也多，不可不防。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路渐渐变得宽阔，人也多起来了。天尚早，有人弓着背挑着扁担，正在运货，有人蹲在地上，面前摆着几筐萝卜青菜，声叫卖着：“新鲜城的，十文钱一大把！”河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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