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上割来的血，我请人念了经超度，装在锦里，用一棺材埋了。他们说这样不妨碍投胎转世，辈还是齐全人。”

卢玉贞忽然转过来，担忧地说：“郑祥又乖又聪明，书读的好，跟你在里也就罢了，我听二哥说，再过两年，要把方谨放到外去历练呢。”

她吃了一惊，直直地看着他。他窘迫地笑：“我是个中官，就是很在意这个。你是不是觉得可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我也以为整个胞都去掉了，结果不是。李大夫说，人的脏很有趣的，将病人的拉来，将痈切掉回去，它自己能好。玉兰的病，，也是试了一，先割除了一小半。”

他摆摆手：“别说了，我听不得这个。”又狐疑地皱着眉：“万一……没治净怎么办。”

卢玉贞的泪滴在火盆里，嗤嗤作响。方维取帕，给她泪。她微笑：“没什么。”

她微笑：“那就再来一回。”

方维连连摇：“还是算了，我胆小，不敢再想。”又自己拈了香在墓碑前拜了拜：“到底是你上掉来的，还是敬着些。”

方维扶着她起，她低声：“爹，娘，我嫁了个好人，他对我衷心护，你们只放心。”

他们在草地里走了几步，她忽然看见旁边也立了一块石碑，上面没有写字，愕然问：“这是……”

方维笑：“竟忘了这个了。一忙起来，脑犯糊涂，什么都不记得。回你跟胡大嫂带着洼多放几个，把病气去了。还有孩们，都叫来玩玩。”

她忽然笑了，“相公，那都是割来的脓。李大夫跟我说，他觉得里的脓可以割除，就去了些腐，又将胞上了。”

她在草地里信步走着，地里开着各各样的野，白的，黄的，紫的，活泼泼地展成一大片。她拣了两朵簪在鬓角，抬起来。风着槐树叶哗哗作响，天很蓝，上飘着几朵白云。她忽然看见云彩旁边，飞着大大小小的几只风筝，有蝙蝠样的，沙燕样的，也有的带着竹笛，发清脆的哨响。

方维，她有着急：“他们是不是要打仗。相公，你看能不能……”

他叹了气：“不在外带过兵，御监的差事不好的。二哥要是没有在边境的资历，也弹压不住那些兵痞。父母之，则为之计远。你也别把外想得那么糟糕，二哥跟我说，他这辈最舒心的时候，反而是在大同军中的几年，畅快肆意极了。”

他听得脸发白：“我看到盘里有很大的块，黑乎乎的，带着脓血，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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