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笑：“那我先替他谢过老祖宗。”

是一个小女官，把姓曹的扎死了。杀的好啊，恰逢其时。这事你自己置就是。这个先不算，再给他个位置。”

黄淮想了想：“这职位多是里的监官外放，他毕竟年轻了些，怕是不能服众。”

黄淮：“也好，这也是咱们的忠心。正好你说起来，你家夫人的事，我也听说了。我已经跟掌库的人发过话，凡是御药房能有的药，你只去拿。再没有，就发信给各地镇守，让他们加急送来。”

黄淮温言：“也别太忧心了。你才三十，正当盛年，又有锦绣前程。府里再放几个人伺候，也是理所当然。我替你留心着，皇后娘娘里也有两三个女，样貌不错。你若是有意，我替你去说，没有不成的。若是不愿意在里找，叫人从扬州苏州寻几个好的，一切费都不用。”

黄淮连连，“这些年京中也多有灾荒，价多寡确是大事，你办的很好。”

方维笑：“这怕什么。正好给外的人看一看，只要诚心给圣上、给老祖宗办事，老祖宗是不拘一格用人才。里的监官外放，年纪一大，怕是心思杂了，山路远，也有不住的。”

黄淮见他神骤然暗淡来，说不的憔悴，便言安：“天有不测风云，这也都是命数。你们夫妻，难免悲伤。只是咱们都是里伺候人的才，在主面前，总也要打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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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肃然：“老祖宗教训的是。小人断然不敢因私害公，误了办的差事。”

他又将手里的文书双手呈送给黄淮过目：“东厂的事务，一如老祖宗辖的时候，规矩程完备，着旧制绝不会错。唯独多一项，我想着民生是第一要务，所以让他们在每月晦日，将京中粮油米面等价细细说明，呈送给圣上御览。”

方维微微叹了气：“小人代拙荆，谢过督公恩典。”

方维看了看四周无人，小声：“如今两京一十三省的镇守、监矿、监盐太监，也是时候换一批了。我想着正好苏杭等提督织造，还缺个得力的人。”

他又说：“我之前和太医院的蒋院使谈过，圣上自巩华城变后，常发夜惊梦魇。龙安康，兹事大，我想着太医院也都是些五六十岁的老人，因循守旧得厉害，这次若不是蒋氏父，后果委实难料。不如从各地选派医术湛的大夫上京，在太医院供职。”

黄淮思索了一会，笑：“你说的也有理。况且救驾之功，无以复加，这个恩典我给了，料外人也不敢说什么。过几日叫他来领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