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连忙叫：“师娘，咱们快去惠民药局，告诉他们，将那几井封了。”

惠民药局，京城名医齐聚一堂，皆是愁眉不展。蒋夫人将图画打开，给众人看了看针扎的痕迹。刘院判：“就算你说的有理，封了井，如何使得？就算你标来的这些地方，也有数万人，一日不饮，便会渴死。”

余庆堂的黄大夫：“《千金方》里也曾提过，屠苏酒以十二月晦日日中悬沉井中。屠苏酒的方是现成的，倒不如用布包住药，置于井中，大概有避除疫疬之效。”

他说的理，刘院判：“那就这样办。”

卢玉贞见刘院判松了，又试探着说：“院判大人，我们铺的二掌柜得了疫病，已经治的差不多了。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商榷一药方的事。”

她将发病的过程讲了，又：“私以为这是霍，并非伤寒。此病邪在脾胃，故而上吐泻。滞因于寒，所以非温之剂不能调。”

回堂的谈大夫皱着眉：“如今是盛夏，毒多发，怎么又是寒症呢？”

刘院判也：“病人有痉挛转的症状，这是血的明证。”

卢玉贞：“病人大吐大泻之后才有痉挛，怕是失过多，宗失养。这正是寒症，不是症。”

一众大夫面面相觑，刘院判：“既然如此，用五苓散，也算对症。”

卢玉贞摇：“五苓散我开过，喂去病人很快就吐来了。”

刘院判脸沉来，摆摆手：“那你说，用什么方。”

卢玉贞：“如今病人太多，我思量着最好有个方，有病治病，无病防病，用药又要廉价易得。”

众人听了，都苦笑起来：“哪里有这样的神药。”

刘院判：“你不必卖关，这里都是大夫，有话直说。”

卢玉贞：“我夜读医书，里有个方，也算是名方，我思量着十分对症。这便是苏东坡辑录的圣散方。”

众人听见“圣散方”四个字，皆是悚然动容，不少人接耳，议论纷纷。黄大夫：“苏东坡倒是说过，用圣散者，一切不问。只是他并非医家，是药三分毒，这药……”

谈大夫言：“黄大夫，这也没什么避讳的。实话跟你讲，此药并非什么济世良方，弘治年间，吴中瘟疫横行，当地便了这药，遍施街衢，病人服了，却是十无一生。神药活人无数，这药却是杀人无数。所以这几十年来，再无人敢提了。”

刘院判：“卢大夫，你学医时间短，又是女之辈，不知这些典故，也是自然。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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