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碧桃的心得如擂鼓一般，泪直来，她抖得说不话，只是拼命摇。金英了几气，又：“别忘了，方公公还叫咱们去给他报信。红已经没了，可是我的妹就是你的妹，以后你朝前看，就当带着我的那份一块活着，世上还是好人多……”

忽然有一束昏黄的光直扫到她们脚，前有个人踏着草摸索着过来，手里提着灯笼，恰好跟她们对了个正脸。

谢碧桃愕然地抬看，灯光看得分明，正是跟她们一起上过学的小女官，叫张翠莲。

张翠莲也吓住了，退了一步，两个人隔了两三步远，默默对视着。

远传来姜正的声音：“人找到了没有？你们回一声。”

谢碧桃绝望地闭上了睛，一动不动。张翠莲将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转大声叫：“没有看见。”

张翠莲转过去，向外走了两步，又回来弯腰，将上的一支钗了，轻轻放在她们前的草地上。

她提着灯笼，脚步越来越快，回到姜正跟前，恭敬地答：“回禀正，找了一遍，没有找到。”

姜正，睛盯着她裙摆上的一块血迹，沉了半晌，微笑着朗声叫：“想必是跑远了，咱们往上走一走。”

脚步声渐渐远去，谢碧桃将钗捡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地了一气，低：“金英，金英，放心，她们走了。”

金英不再回应，猛然垂了去。她像是被焦雷从轰来，一时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着叫：“金英！你别……你别抛我。”

皇帝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四肢冰凉。蒋院使定了定神，用手去皇帝的咙，蒋济仁会意，随着父亲的动作，用力去皇帝的，皇帝只是一动不动。

旁边站着的两个太医已是面如土。方皇后见了这个形，脸也变了，走到床前问：“还有什么法？”

蒋济仁垂着了一会他大上的位，见肢僵麻木，便了一气，伸手去摸自己的针包。忽然他的手被住了，他愕然地抬，就看见父亲的神直视着他，中全是恳求。

四目相对，他心一震，手里便放了。蒋院使抬起来，一字一句地说：“回皇后娘娘的话，老臣可以给圣上施针用药。”

他打开针包，取了一极的四棱针，在白蜡烛上仔细地烧灼了一阵，见针从针尖起逐渐变红，左手量取了正中百会的位置，右手便将四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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