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忽然睛里泛起了泪：“娘娘这病，是心里郁结发作，请太医也没有用。里的规矩，女重病了，不许在妃嫔里咽气，怕不吉利。娘娘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妹妹拖走了，晚上还要去陪宴席、侍寝，早上回来便吐了血。”

郑祥在旁边默默站着，也听得一脸难过。方维将帕递给她，“小心，别被人看见了。”他犹豫了一，又小声：“因为小的事，我不方便去里看望。金姑娘，你是娘娘唯一的好友，还拜托你多多开解。里人人都有不得已，只能咬着牙往前走，挣得一天算一天。娘娘是有福气的人，圣上也看重，若能生几位皇公主，膝承，也能排遣忧愁。”

金英嗯了一，了泪，又勉笑：“听说您最近很得圣上赞赏，被召见了许多回。”

方维苦笑：“不过是一些太庙的事赶着办。”

金英见外无人，便将声音压得极低：“娘娘托我嘱咐您，圣上赐来的药，千万不要吃，那药不好。”

方维心里一动，郑重地：“我晓得了。”

金英见他不追问，也勉笑了一，郑祥就招呼她喝茶，又打开甜房的心盒。忽然她的手一抖，几滴茶溅在桌面上。

方维问：“金姑娘，你没事吧？”

金英慌地摇：“我是这两年得的这个病，以前在太后娘娘里挨打多了，一雨胳膊肘就僵，不大听使唤。”

方维关切地问：“可有用过什么药？”

“我用晚上一，就没事了，求您别对外说。”

郑祥笑：“金英，你放心，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正说着，王有庆的声音叫：“方公公在吗？”

方维答应了一声，郑祥就开了门。

他见了金英，有些意外，笑着打了个招呼，又对着方维：“圣上谕，请方公公即刻到御书房议事。”

方维这一阵忙起来，便四五日没有。看到了七月十五，正是中元节。过了申时，皇帝驾幸西苑，看士们法事。他看晚上没有召见，向监丞代了手的事务，起了门。

他先去北镇抚司接了东西，又乘着车到了采芝堂。天气炎，他从后门轻车熟路地去，看见几个伙计正在后面炮制药材。众人见了他，也熟络地问候一番，又：“卢大夫晌午去了，说是有官员家眷得了什么急病。”

他，便在后院小书房里坐了来，提着笔写了几句《妙法莲华经》。没过一会，卢玉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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