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又跪去，着泪：“爹, 我觉得十分凶险，我不想这样。咱们一起发了也好，总得先活着。”

方维弯腰去，伸手抚摸着他的，柔声：“孩，爹不能手把手教你走路了，你总要经过这些事才行。你也大了，得自己学着逢山开路，遇搭桥。”

方谨脸惨白，慢慢地站起，揽着他的腰，将埋在他怀里，呜咽着不肯放手。俭：“芳儿，你放心，我护送他一路去。只是……如有万一，只怕他们也会说你是……”

方维笑了，“名声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难指望百姓给我立碑烧香。”他俯去奋笔疾书，写了张条，又：“你们去黄督公的外宅，地址在上。门房见了条，便会带人去。”

俭接过来，看着条上的字，叹了气。方维心知肚明，小声说：“他生多疑，你们以前有过龃龉，见面有些不便。但他也知，你是我至亲的人，会思量着办。”

俭：“我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死都不怕，这算什么。”拍拍方谨的肩膀：“好侄儿，咱们走吧。”

方谨着一包泪，一步三回，终于狠心，大步星地门去了。方维回过神，也了泪。卢玉贞小声：“大人，我去叫安顺和我师父过来。”

方维嗯了一声，忽然问：“玉贞，你觉得杨安顺这个人怎样，靠得住吗？”

她笑：“他能办事，信得过。咱们家命都托给他也成。”

方维就苦笑了一，坐来默默在纸上写着什么。不多时，蒋济仁带着杨安顺来了。

他们商量得很快。看外面夜人静，杨安顺起告辞：“我明白了，早启程，越快越好。”

卢玉贞抱着四喜给他，笑：“万一有什么不妥，四喜给你养吧。你自己住在店里，正好有它作伴，有贼人来也不怕。”

杨安顺心里酸楚极了，勉笑：“呸呸呸，卢大夫怎么说这样的话，信不过我。”

四喜像是知什么，呜呜叫着在他怀里蹭动想爬来，又伸爪扒拉方维。方维伸手握了一它的爪，笑：“四喜，你先去城里吃好的，省的他们把你吃了。”

四喜睛睁的极大，一不动了，乖巧地缩在杨安顺怀里。杨安顺的光在卢玉贞脸上停了停，见她神如常，便微笑着对方维：“方大哥，你放心。”

蒋济仁也拱手作别。卢玉贞上前来，忽然跪磕：“师父多保重。你和师娘、师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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