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他说去：“我想着趁锦衣卫的匹还在，把你和你师父、杨安顺都送走。你们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她吃了一惊，刚要反驳，门忽然被推开了，来了方谨，还有一个蒙着面的人。

方谨将门上，那人将面巾取了，正是俭。

方维愕然地看着他俩。方谨：“爹，我找了二伯过来，趁工匠们还没，我们赶走。”

他扯着方维的袖，见他不动，急得跺脚：“爹，我看工匠们成群，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怕是也知粮不够了。他们人心本就不安定，万一再闹起来……”

方维见他睛里全是恐惧，拍拍他的背，又将自己的茶递给他：“方谨，江大人回京城去了。我在这边主持着赈灾，不能轻易离开。外村民也多，都盯着我看呢。”

忽然一只手从中间横过来，将茶杯住，顿在桌上，将溅了一圈：“芳儿，你是不是疯了。”

方维抬看着他的睛：“二哥，我没疯。我职责所在，不能就这样走了。”

俭走上前来，他形大，有凛然的气势：“你知不知，饿极了的人，就不是人了，都是野兽。他们会卖儿卖女，会偷会抢会杀人，我是亲见过的。双拳难敌四手，你就这么一百号人，怎么能得住。不是说外不是有人盯着吗，我豁这条烂命，护着你、弟妹和侄儿去，死了我也认了，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方维：“我走了，这边立时便要闹起来，民、工匠、村民三方杀伤，怕是要死几千人不止，我又怎么忍心。”

俭冷笑：“芳儿，你顾好自己的命是要的。你今晚逃回去，大不了算个赈灾不利，降级也好，发也好，不会要你的命。若是不走，怕是要变成他们锅里的骸骨。”

卢玉贞听到最后一句，就打了个寒战。方维咬着嘴不吭声。俭：“不忍心是吗？你是不是念佛念多了，想舍饲虎，割喂鹰？外这些村民也好，工匠也好，今天跪着哭着求你给他们一条活路，明天他们就能把你大卸八块，只怕煮不烂。你想正冠而死，也得有那个资格，文死谏武死战，你算是文臣还是武将？在他们里，咱们不过是太监，活着叫阉狗，死了是死阉狗，吃了你还要嫌腥臊。”

方谨听得浑发起抖来，忽然扑通一声跪了，“爹，你带着娘走吧，我拼了命拦住他们，你们带着郑祥，以后好好地过日。”

卢玉贞的泪断了线一样直来，走上前去拉他。方谨摇：“你俩快走，你不走，我不起来。”

方维忽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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