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寒颤，闭了嘴。刀着木，发吱吱的声音，血一一地在她手上，又又黏。终于，她把木刺锯断了，将他的搬了来。

方维骑走山路，走得十分艰难。隔上一段，他就要清理路上的石或是翻倒的大树，故而只是走走停停。到了傍晚，他有些撑不住，便在路上寻了个大树，栓了，在树坐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传过来，他闷闷地叫了一声，卢玉贞摇：“我刚在外面望了望，这里地势洼，也没什么人家，只怕有山崩或是洪。得先找个合适的地方安顿好了，我给你动刀，将里的木刺取了，你这条就没事，不然……”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天渐渐黑去了。她忽然听见背后又有压抑着的哭声，觉到杨安顺人也在抖，知是他在哭，撑着笑：“是不是太疼了。”

她赶忙上前扶了一把，“我没好，怪我。”杨安顺却指着山上一地方叫：“卢大夫，你快看看，那里是不是有烟，有烟就有火，有火就是有人。”

他苦笑：“残了就残了，也没什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哽咽：“我……我端个碗去要饭去。不让你养着。”

他明白了，往后缩了缩，自己摸到那，咬着牙：“我自己走。”

他给喂了些树叶，忽然觉自己饥辘辘，本来带了吃和，在里全被冲走了。这棵树结了些杏，被雨打得七零八落。方维在地上捡了几个熟透的，用雨冲了冲，在嘴里慢慢嚼着。

他费了一阵，好不容易站起来，却还是没办法走路。脚上使不劲，离了地，他就狼狈地摔在地上。卢玉贞将他扶起来，他终于不再嘴。

她也是累极了，弓着腰直气，忽然在他面前蹲去：“你上来。”

他伏在她背后，背上挎着针包，手里拿着，将一些横着伸过来的树枝拨开。她半背半拖，带着他闷朝前走。雨很大，她的脸上也有几划伤，血顺着她的脖往直。陡峭的山突兀地在两侧矗立着，天沉沉的，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沿着狭窄的小继续向前。

她正：“你想支开我，也没那么容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得快些。你要是再说这话，我就把你的截断了拖来，保命要。”

卢玉贞就不禁笑了，一劲一，忽然脚发，跪在地上。他重重地摔在泥里，哎哟了一声。

他哭着不说话，她往前挪了几步，斟酌着说：“安顺，你千万别怕，有事了，铺里养你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