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颤抖起来，杨安顺却了两气，问：“卢大夫，你怎么样？”

她的泪一涌了上来，急急地说：“安顺，我没事，我这就救你来。”

杨安顺摇了摇，勉说：“卢大夫，你……你快走，我的怕是断了，动不了。这儿危险，万一再有冲来，你也得埋在这里。”

卢玉贞看着他，表有些犹豫。杨安顺：“赶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她犹豫：“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没事，撑得住。等雨停了，你多叫几个人过来。”

她就嗯了一声，往外走了两步，回望一望他。他就着光亮定睛看着她的背影，睛也不敢眨一。她慢慢走远了，四又是一片死寂，只有雨打在车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闭上睛，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像是整个人都要劈成两半的那疼法。他发着抖，浑卸了力气，泪终于无助地来，嘴里喃喃：“娘……”。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别哭了。我不会不你的。”

他吃了一惊，睁开睛，见卢玉贞在窗外站着，手里拎了一树枝给他看，笑微微地。“刚去就找到一趁手的，还快。”

他愕然地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她在外拿着比划了一，“安顺，你是跟我来的，我总得全须全尾地把你带去。

他泪鼻涕了一脸，蹭着用胳膊了一，小声：“卢大夫，这是遭了难，跟你没关系。我的动不了，估计压着呢。石你不动的。”

卢玉贞没理会，叫了一声：“你躲着些。”

杨安顺忽然明白她要什么了，惶急地说：“不是……我躲哪儿去啊。”

她叫：“那就把睛闭上。”她退了一步，抡起直直地劈来，四五就将车窗打得稀烂。那窗本来是细雕的，并不结实，木屑一阵飞，溅在她脸上。

杨安顺闭着不敢吭声。等她砸完了，才从嘴里吐木屑，叹了气：“打得好啊。”

她将树枝抵在地上，了几气，问：“能不能动？”

他摇：“还是不行。”

她伸手去摸他的，原来是石将一半车撞碎，一极的木刺扎了他的小里，险些将小刺穿了。她不敢再动，拿了把小刀，细细地来回切着那木刺。

杨安顺咬着牙，汗和泪一起往：“卢大夫，你走吧，天要是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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