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差不多吧，离得久了，有些记不清了。”又拍一拍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开铺。我就说你们店里该多雇几个大夫，不能就可着你一个人，累坏了可怎么办。”

她就摇：“这个月看过几个大夫，都不合适。我想的是过一阵寻着有没有徒弟带一带，自己教着放心。”

他一笑了起来：“我家好大夫要有徒弟了，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徒弟该叫我什么，师公？师爹？”

她转了转睛，笑：“这俩称呼……都好，你自己挑。”

他忽然脸严肃起来，收敛了神，看着帐默默不语。卢玉贞心里明白，叹了气：“大人，你是不是想方谨了？他也是刚养好，估计也疼得很呢。”

方维：“你真是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我到底是不大放得。他年纪也还小，在外样样不齐全，实在遭罪。只是一时半会要把他回来也难。”

她就小心地说：“能不能钱把人回来呢，我的面刚拿回来了，看着还算面，不行就找人把这面送给他。总有能说得上话的人吧，比曹公公官大的。”

他笑了一，说：“这不是钱的事。中官的调动也有自己的一规矩，除非圣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发话。我这些日也在想办法。你先别担心了，方谨实，能熬得住。”

昌平的工地上，到了二更天仍是闷无比，不见一丝凉风。周围几十盏灯笼照着，方谨背上疼的要命，只不好去抓。

忽然上一阵喧哗，公公带着几个随过来了，他就手脚并用，从坑里爬了几步到地面上，躬跪倒。

公公斜看了看，坑底的十几个工匠正在用铁锹铲着泥土，皱眉：“怎么得这样慢，这帮懒人，尽是工不力。你是监工的，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方谨：“回公公的话，工匠们这几日也不大好，连日大雨，本就有积，坑底又都是泥，他们的脚整日泡在泥里，个个都着，得钻心。今天刚有个人的脚烂了，不了地，只能在窝棚里躺着。”

公公往扫了一，冷笑：“你素日在里呆惯了吧。就是个监工，既然这样好心，怎么不将旁边那座庙里的菩萨搬来，自己坐在上。”

正好底传来一阵惊呼，一个工匠正着活，忽然直直地扑倒在泥里，旁边两个人生拉拽，才把他拖来。方谨上前一步，见那人两上翻，昏厥不醒，膝盖以都发黑发胀了，又小声求：“公公，晚上这里实在是气太重，再去只怕……”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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