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把她拉过来，笑：“上次我记得万楼打茶围的时候，就是你伺候的方公公。”

云儿低：“是我。”

曹忠：“上次伺候的不错。那你在旁边伺候他打两把。”

云儿便慢慢挪过来，在方维边坐了。方维见她打扮的比平时寒素的多，上钗也没几支，脸上黄黄的没怎么脂粉，低眉顺地不说话，心里明白，便：“你在旁边看着我打吧。我输了钱，也不怪你。”

他把后几个字说的很慢，云儿一听懂了，转过来看着他，里有些难过又有些欣。

方维就伸手去摸吊牌，这牌是骨面竹背的，摸起来有些凉。

他摆正了牌面，低对云儿：“你说打什么。”

云儿摇摇：“我原本是个倒霉的命格儿，只怕沾了大人的牌，带累了您。”

方维笑了一笑，低声：“人各有命，便是输了，也是我命该如此，与你有什么关系。”

云儿叹了气，伸手虚了一张牌，方维明白了，就提起手来，把那张牌打了去。

一屋人闹到三更方散，方维有心留到最后，了曹忠的手。曹忠会意，待众人都走了，又带他回到客厅，叫人上了茶。

曹忠：“你这么晚来找我，我就知有事。又怎么了？”

方维摸着茶杯，手指在茶杯直转，低：“这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忠笑：“是不是手有些？你就跟我说个数，但凡我能有的，借你周转总是没问题。”

方维皱眉：“不是。”又凑到他耳边，轻声：“我打听到有些事，对公公你不利。”

曹忠吓了一，忙拉着他的袖问：“什么事？”

方维又低，支支吾吾地只是说不话来。

曹忠急得直脚，便：“兄弟你行行好，快同我说，我绝不告诉旁人。”

方维低声：“最近是不是老祖宗他们御极其严厉，但凡是些小错，都要罚俸？”

曹忠：“那可不是。刚才席面上还说这个，大伙这阵都提着心呢。”

方维：“我今晚原和几个东厂的兄弟们吃饭，听见他们议论，说有人跟他们密报，说你在神监里养狗。”

曹忠不以为意，“不就是养个狗吗，难不成……”忽然脸变了，吞吞吐吐地：“有人……告发我？”

方维：“可不是。说起来，神监确实是明令不许畜犬的，三弦儿养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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