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又问：“若他们和稀泥，想着敷衍了事呢？”

黄淮皱着眉，在纸上又划了一，“若的人，想和稀泥，你也就只能冷旁观，敲敲边鼓。毕竟咱们是协同办差，不好抢了人家的风。”

方维：“督公吩咐的极是，小人记了。”

黄淮又回喝了茶，笑：“你这趟外差，估计是不容易的。说起来，最近正有一批京选女的外差，倒还是有些油，有不少人托了几层到我这里求呢，你怎么不来？”

方维笑着摇摇：“这样的差，我自知是不上的，也从不敢奢望什么。”

黄淮抱着手笑：“你倒是不妨胆大些。”又喝了茶，正：“听说你最近欠了万楼的钱，想是也不宽裕吧。”

方维一惊，连忙跪：“督公明察秋毫，小人的家事而已，不敢劳烦督公。”

黄淮笑：“来龙去脉，我已经知了。那天万楼有个儿给东厂的线报了信，说你被扣在里了。等他们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方维叩：“小人多谢督公营救之恩。”

黄淮叹了气，郑重地：“这倒是不必。不过我也有几句忠告给你。咱们这样的人，个女人来贴伺候着饮起居，洗脚床，原也无可厚非。你自己也该心里有数，女人找咱们，能图什么，也不过是图个穿衣吃饭。对也好，娶亲也好，平时搭伙过日，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动了真，被人拿住了，对你没什么好。”

方维叩：“督公教训的是，小人记住了。”

黄淮冷看着他，笑了笑，“你还很年轻呢。到年纪就知了，什么啊啊，都是虚无。你且有些大风大浪要过，总要自己闯一闯才知。”又叹了气：“你既然是缺钱，我不妨指条路给你吧。”

方维：“谢督公指。”

黄淮重新在椅上坐了来，笑微微地：“神监的儿，曹忠，是你原来的上司吧。”

方维：“是的，我在神监也了小十年了，一直在他手事。”

黄淮笑：“他最近可是活跃的很呢，想着伺候好老祖宗，个到江南选女的好差事，捞些油。我听说老祖宗也许给他了。”

方维不知所以，只嗯了一声。

黄淮看着他，敲了敲桌，笑微微地：“万楼这事，原本因他而起，你就从他上捞些富贵，也无不可。至于接来要怎么，那就只好看你自己的悟了。我只能给你拨到这儿，可不能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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