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摇：“你们先去吧。”又补一句：“把他先放来，上个脚镣。”

方维听了，便看了她一，笑：“蒋夫人莫非是记不好，这位是南京镇守太监府上的金九华，怎么在北京就不认识了。”

几个百正在边上小声商量着什么，见陆耀来了，齐刷刷跪见礼。

刑房灯火通明，陆耀和方维走了去，蒋夫人跟在后面。正中间摆着一溜刑，都是血迹斑斑。

蒋夫人脸苍白，摇摇：“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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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知这是谁，将脸转到一边，不忍心再看。

陆耀笑：“蒋夫人，你的嬷嬷刚刚在我们刑房里转了一圈，已经跟我们老老实实地说了，你的闺名，叫郑雪娘。”

蒋夫人脸铁青，站了起来：“我是郑家的女，蒋家的媳，父亲现任太医院院判，我相公也是太医。难不成陆大人就因为问了我的闺名，就要对我动刑？”

蒋夫人抬看了看他们，笑：“我家三代太医，一直在里鞠躬尽瘁，伺候圣上。却难不成行医也有罪了？”

陆耀淡淡地问：“蒋夫人，认识这是谁吗？”

陆耀冷冷地问：“一早叫你们打着问，问的怎么样了？”

陆耀并不答话，低喝了茶，一个穿飞鱼服的千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去。

陆耀：“我怕我们要换个地方来问了。”便叫：“来人，带夫人到刑房去。”

几个百上去，将金九华放了来，他便直接在地上。众人将他用脚镣拴在架上，退了去，只留陆耀、方维和蒋夫人站在屋中间。

角落里一个木架上绑着一个人，被剥去了衣裳，无力地耷拉来，一动不动。这人上原有些旧伤，又叠加上去了些新伤，上大大小小几个血窟窿，整个人就是血模糊的一团。

蒋夫人听了，叹了气：“这样不争气。”又抬看着陆耀，笑了一笑，“大人这知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蒋夫人哦了一声，低声：“原来是他。当时去公公府上赴宴的时候，见过一面，也算之吧。怎的被打成这样。”

方维笑着了句话：“夫人莫慌，北镇抚司也不是轻易动大刑的地方。不过我劝夫人还是要合些，若是在这里羁押久了，我怕令尊蒋院判不敢来找，就直接报个信给你们郑家，说媳不幸暴病亡了。”

几个人抢着答：“回陆指挥的话，这人不大老实，怎么打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