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不好意思起来，伸左手：“我这已是换了三四回药，就快好了。这些事，我自己能。”

方维听了，回过味来，低着不言语。陆耀笑了笑，又：“昨天我到你家里去，见你们俩那神黏黏乎乎，有话待说不说的，若是再瞧不什么，我这个差事也就该辞了。”

方维笑：“你是消息最灵通的人，岂不闻圣上赐给了李孚两枚银图章。盖上这两枚章，便是顾廷机为首辅，也不能拆开，只有圣上亲拆亲阅。”

方维摇摇：“这些天，我真是……许多不堪落在你里，你都没说什么，又连累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又想到件事，便笑：“玉贞，我有个好事要告诉你。”

方维微笑：“好厉害的睛。只是我先不要宅，只要个准许，让我在锦衣卫狱和程若愚面谈一次。这是黄督公吩咐来的事，还请陆指挥给安排。”

她，方维便走过去握着她的手：“那件案，快查清了。还有别的案，也都能翻来。玉贞，幸亏你及时发现了，你救了好多人，你知吗？”

陆耀笑：“这可是件大事，真要是成了，凡是我有的，你随意挑就是。”想想又：“我送你座宅罢。你现在的宅，位置偏的很，车都过不去，胡同里又是白事生意的，也忌讳。便是你没什么，卢姑娘心里……”

卢玉贞在他后笑：“没什么，这原是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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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摇摇：“不忍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只是见了世间这不平事，总得想个法治他一治。”又看着陆耀笑：“若是事成，你可怎么谢我？”

又能怎样？”

卢玉贞将发松松地挽在上，笑：“今天难得有空，认真洗了洗。”又问：“大人，要不要……”

陆耀：“既是黄督公吩咐来的，自然是要用心办，这个不能算。”又笑：“卢姑娘为人慷慨义气，我很喜。你们若是成亲，我再添一份嫁妆给她。”

陆耀听了，又将前因后果细细盘算一遍，觉得这计策实在连环巧之至，便看着方维笑：“不知你是怎么的，这般玲珑心窍，竟不一些破绽来。”

他走堂屋，见床上被褥都换过新的，卢玉贞的铺盖已是搬走了，心里又有些丝丝拉拉地扯不开，叹了气：“这十多天，辛苦你了。”

方维到了家，卢玉贞过来开门。方维见她换了外袍，漉漉的发披在后，笑：“你也是休沐了。”

卢玉贞睁大了睛，方维正：“你先在锦衣卫监狱里边，是不是发现了一件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