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贞周一震，神定定地看着方维，方维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自己说是念经礼佛，便是念到死，也没有你积的功德多。”又握着她的手，到嘴边亲了一亲，笑：“你这样好，我都自惭形秽了，总觉得不上你。”

卢玉贞探究地看着他，问：“大人，是真的吗？”

方维：“陆指挥跟我说的，他去查了，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卢玉贞地了一气，渐渐笑容来，低声：“其实这些天，我一直想着那个被人傻了的小姑娘，觉得她实在可怜，又恨自己不让师父记来，是不是就这样把她的生路断了，思来想去，就跟一块石压在我心似的。大人您这样告诉我，可真的是太好了。”又转看见院里的杏树，笑：“正好大人回来了，还有件事得您帮一手。”

方维便问：“什么事？”

卢玉贞：“外的杏熟了，这几天都没空摘它，竟是让鸟儿给吃了一半。”去厨房取了个围裙系在腰里，又搬了把椅站了上去，笑：“您在底扶着。”

方维嗯了一声，伸右手扶着。黄澄澄的杏挂了一树，卢玉贞仰去摘，又取了两个熟透的，弯腰递给方维：“您先尝一尝。”

方维收在袖里，不一会儿围裙里放满了，他就伸手过去，扶着她来，又把刚才的杏拿来一个，用袖了递给她。

卢玉贞尝了一：“还甜的，不是太酸。”又看着方维：“你也吃啊。”

她解了围裙，把杏倒在个小筐里，又抬起脸来，用手了后脖，笑：“刚仰着这么久，后面还有酸，待会再。”

方维见暮四合，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要退去了，笑：“今天天晚了，明天一早再来罢。”

忽然，一个杏从上边直直地掉了来，正砸在她额上。猝不及防被打到了，她“哎哟”一声，用手捂着，方维连忙过去看，正好是打到她额的红记上，看不什么，问：“疼不疼？”

卢玉贞摇：“有一儿。”

方维用手捧起她的脸来，笑：“你别动，我给你一。”他撩了撩她额前面的碎发，轻轻了两，见她睛里透着笑意，灵灵地看着他。

忽然，他脑里面像是风筝呼呼啦啦断了线。

他的嘴印在她的红记上，很轻，蜻蜓的一，她却打了个激灵，神追着他看。他们四目相对，他又靠近了一些，她就静静地把睛闭上了。

他的嘴落在她的额上，睛上，脸颊上，渐渐向。她的手抬了起来，放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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