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贞一夜辗转反侧，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还没来得及梳洗，听到隔堂屋里有动静，连忙穿了鞋往外走。

她推门去，见方维在床边站着。方维见到她，睁大了睛，脸上忽然白了，先是震惊，又是恐慌，急忙开：“你不要过来。”

卢玉贞停住了脚步，看着方维，又看看床上，褥的一角掉在床底，中间有一块她看的很分明，是的。

她心中一震，方维跟她对视了一，脸上一羞耻之极的神，他转过去看着地。

镇静了一，她咳了一声：“没什么的，我来收拾。洗一就没事了，夏天，得快。”

她走上前去床上翻，把两床褥抱了来，又去翻被。方维开了，声音有哑：“被没事。”

她把褥放到院里，又回到堂屋，方维还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她睛尖，已经看到他了，着开：“大人，……得换一。”

方维看了她一，嗯了一声，勉：“你去吧，我会换的。”

卢玉贞心里着了急，“大人，你手不方便，你怎么换呢？要不我……”

方维的脸涨得通红，他在羞耻心面前溃不成军，忽然转过来，吼了一声：“让你去你就去，听不懂吗！”

卢玉贞被吓了一，往后退了一步，想了一想，打开衣柜，给他翻一半新不旧的净亵衣，放在床，自己退去了，关上门。

方维伸右手去，憋着使劲，却怎么也解不开。他了会气，看见窗外，卢玉贞坐在石凳上，弯着腰拿着剪刀把褥面拆开扯来，又去端。

他心上涌上一恨来，不知是恨自己残缺的躯，还是恨当年那个吃不上饭的世，凉了，冷飕飕地贴在上，他不敢动，怕磨破了，那滋味疼得钻心。

过了很久，实在没有法了，他看着院里卢玉贞蹲在地上，用力地搓洗着。他推开窗，叫了一声，“玉贞。”

卢玉贞抬看到是他，面无表地站起来，走到耳房里去了。

“我活该。”方维想着。

他站了一会，卢玉贞来了，手里拿了块灰的棉布，板着脸扔给他：“拿这个遮在上面，我不看。”

他把棉布抖了开来，正不知所以，卢玉贞过来用棉布在他腰里缠了一圈，打了个结，又蹲去解带。

冰冷粘腻的从肤上扒了来，即使带羞耻，也还是快意。卢玉贞端了盆来，将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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