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太监听了，略了，正好有个小宦官过来叫：“督公叫方公公去回话。”

那个文书听了，又是冷笑一声。方维只得起行了个礼，便跟着小宦官去了。

方维见是端午节吃粽的小宦官，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宦官愣了，看着他，带惊讶地说：“在文书房了几年了，还没有你们这样的官儿问过我名字呢。我叫王有庆。”

方维笑：“我哪里是什么官儿，跟你一样，都不过是卖力气的。”又问：“知找我是什么事吗？”

王有庆笑：“我们整日站在院里的人，哪里知这样多。只是他们来叫人的时候，不像是生气。”

方维便了，了黄淮值房里，跪叩：“小人方维，给督公请安。”

黄淮挥了挥手叫他起来，又问：“刑和北镇抚司的堂官，都已经把今年参与录囚的犯人名单报上来了。之前让你整理这几个月上书鸣冤的人，好了没有？”

方维了：“已经整理好了。北镇抚司那边，多半是文官同门同乡的上书，有些在狱中拖得久的，已经两三年了。刑那边，也有些百姓托人上书的，说是滥拘滥刑，屈打成招的。我稍后便呈送给督公审阅。”

黄淮将手里的两份名单递了过来，：“这个不急。你将这些人上书的首尾，跟这两份清单对上一对，上书鸣冤，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方维便低两手接过去了，黄淮又问：“程若愚的家眷那边怎样了？”

方维：“还安置得好好的。”

黄淮了，“还是你机灵，在外见到这女人，就能猜到李孚打的是这个主意。”

方维低：“属愚钝，并没有猜到什么，只是见到些可疑的事，想着向督公报告而已，剩的事务，都是东厂的兄弟们查来的。”

黄淮打量了一他，笑：“用人之，能什么的，都不要，最要的是忠心。你参透的很快，还算是个可造之才。”

方维跪来磕了个：“谢谢督公赞赏。”

黄淮用手指敲了敲桌，淡淡地：“程若愚那边，务必要让他将江县几年来向上供奉的账目吐来，只要他肯，就是大功一件，我可以保他不死。”

方维了应了，又问：“南京提督太监府里的文书账册，他们可查到什么没有？”

黄淮摇了摇，皱着眉：“这倒是手里一件着急的事。老祖宗派了人去南京接了，我原派在他府中的人来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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