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听了这番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半晌才嗯了一声，伸手去拉着卢玉贞的手，低声：“你放心，今生今世，我绝不负你。”

卢玉贞听了这话，脸忽然就红了，腾腾的像是要烧起来，庆幸自己坐在灶前，还不是太明显。她愣了半晌，脑海中又撞一件事，连忙：“大人，我竟是忘了，那个葫芦耳环，我趁着没人的时候给程若愚了。”

方维笑：“那好极了。他见了，说什么了吗？”

卢玉贞往里添了添柴火，摇：“他没说什么，仿佛很兴的样，看起来更不想死了。”

方维了：“那就很好。”又：“你也不是丫鬟了，要么就别叫我大人了吧。”

卢玉贞愣了一：“那我叫什么？”

方维：“叫哥哥？还是跟你师父一样，叫我惟时？”他自己琢磨了一，也别扭的很，卢玉贞摇：“我不想改。”

方维笑：“那就不改了。”一时间看烧了，又：“你待会回自己屋里去坐着，我把给你端过去。你这几天累了，好好洗一洗再睡，脚腕上涂药油，用布包起来。我今天原是告了假来的，还请人了一个晚上，明天一大早就得再回去。”

卢玉贞嗯了一声，站起来笑：“我一定好好的，不让你担心。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方维见她要走，忽然又拉了拉她的袖，笑：“玉贞，你再陪我坐一会罢。”

卢玉贞笑了笑，又坐了。方维：“我想起来也是惭愧的很，每每说是要照顾你，其实细想起来，都是你照顾我们多一些。我在外事，总是十天八天的不回来，回来又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每次跟你说不上两句话，就又得走了。真真正正陪你的时候，反而是少之又少。我其实私心里是很愿意跟你多说些话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时候，你就多陪我一会。”

卢玉贞了，柔声：“大人，我在呢。”

方维拉着风箱，低声：“其实平日家里的活，你看着要是不费什么劲的，你就一。要是些费力气的、费力的，你千万等我回来，别自己瞎。我原是个苦，那些修修补补的活计，我都会。你不知吧，其实我伺候人也伺候的不错，给人梳发、脚、什么的，我都学过的。”

卢玉贞笑：“您又从哪里去学的这个。”

方维看了看她，笑微微地：“我们那时候刚，来就要学规矩，就是得把那些老公公们伺候得满意了，再送去被大太监们挑。我当时想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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