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良久，听见卢玉贞轻轻笑了一声，开：“我是了大运了，这样的病残躯，还能值二百两银。便是在院里，遇到蒋大夫这样好的金主给赎，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妹们都要羡慕死我了。”

卢玉贞摇了摇：“我实在开不了，大人。”

卢玉贞：“我没有不喜，我喜得很。”

卢玉贞突然又有害羞，把脸转到一边：“就是……面会一直血，淋漓不绝，整个人就亏空去，没力气起，渐渐地就……油尽灯枯了。

卢玉贞泪就快来了，她抬了抬望向上空，勉忍住了，又看着他轻声：“大人，您自始至终，没有一对不住我的。”

方维却：“我听蒋夫人说，你亏得厉害。”

方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你若心里不喜，就不必答应。”

方维低着，轻声地问：“什么是崩漏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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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睛里去，里全是倔，他放开了手，开：“玉贞，我对不住你。”

方维脸很平静，柔声：“玉贞，你该早来和我说。我知你在吃药，并不知是这样的。”

方维抬起来，和她目光汇，油灯模糊的光辉，照见她泪光莹然，一时心如刀割，一个“好”字在嘴边，竟是怎么也说不，只地低去。

卢玉贞愣了一，想起那次诊脉了，恍惚已经是上辈的事，她：“是的大人，院里为了不让我们怀孩，要定时喝凉药。我喝了几年，早就坏了。现在吃着药，勉力维持着。维持不住，便是崩漏之症。”

说时迟，那时快，她忽然觉得手腕被一力量握住了。她吃了一惊，抬看去，方维站在她前，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便从她手里将银票扯了去，扔在地上。

方维：“大人，你觉得我给他妾，好还是不好呢？”

方维看向她，看她脸上一决绝之意，拿起银票站了起来，冷笑：“大人，我这就应了，您便去同她商量，既是纳妾，也不必讲什么日，越快越好，我都等不及去享这份大富贵了。”

方维：“所以我说对不住你。我之前总提些让你嫁人，生儿育女的话。我以为那些话是对你好，现在想来总是我一厢愿。我看得来，你很喜孩的，只怕听了那些话，嘴上不说，心里难过极了。我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事，这次的事，也是一样，我一心以为你跟你师父很谈得来，他能好好照顾你，便答应了来问你，没想到让你这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