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贞低去，没有接话，过了很久，抬起来问：“大人，很疼吗？”

方维愣了一，意识到她在问什么了，有不好意思的摇摇，“都许多年了，不会疼了。”

卢玉贞了，直直地看着他，：“大人，我只想你好。”

方维笑着了，：“我也只想你好。”

卢玉贞站了起来，把椅搬了回去，回了一声“打扰了”，拉开门闩，了门，又回将门关上。

她站在院里，望着天上的月亮。月亮是那么恬静，那么皎洁，像是能治愈这世上所有的不圆满。

站了一会，她听到“哒”地一声，回望去，像是方维又搭上了门闩。

方维在盆架上取了一条布帕，走到床边的盆旁，将衣服脱了来，不着一丝。他弯腰，将帕在里搅了，在陈年的残破伤上，仔仔细细地清理着。早已经凉透了，帕上便是浑一颤，带起一阵细密的针扎一般的疼痛。他混若不觉，继续一又一地划过。

渐渐地，那里像是麻木了，方维停了手，帕落在盆里。在黑暗中，他捂住了脸。

审

方维还没文书房, 就有几个小宦官跑了过来，把他围在正中。方维正不知所以，看之前吃粽的小宦官也在里, 便扯住他的袖, 问怎么回事。

那小宦官笑：“方公公还不知，老祖宗已经批了公文来，升您六科廊掌司了, 现正送去尚宝司用宝印呢。”又一边笑，一边扯着他讨赏钱。

方维便笑：“众位先不要忙, 没有先听见风就是雨的, 待我问过上司, 有了公文再说，要是真消息，赏钱自然不少了你们的，反正我人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让众人散了, 才文书房。

方维文书房不久，平素有些之的，也来与他贺喜, 方维客气了一番, 在书案前坐了。也有人在文书房多年供职，见方维调来几个月便有升迁, 有些不咸不淡的说话。方维一概不问, 自去看手边堆积的奏折。

天气, 文书房人员众多, 坐了不久，便是汗浃背。方维见北方各地, 又上了些连月大旱，赤地千里的折，心中暗暗叹气，又见刑尚书王家珍上了封奏折，打开后看到“兹当审届期，复蒙天语宽恤，京师取则之地，岂容有未疏未结之狱”，便知是每年的例行上奏，请开审了。

这审乃是因监狱中的囚犯未能及时判决发落，致使淹牢狱，每年暑期间，瘟疫横行，多有轻罪犯人病竟不治，死于狱中者。为了清理刑狱，朝廷例有宽恤之典，多于五月旨开审，至立秋方止，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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