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贞被晃了一，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卢玉贞了，垂去，：“大人，我知了。”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卢玉贞, 她是特意打扮过的, 略涂了些脂粉，遮盖了脸上的掌痕迹，上涂了胭脂, 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髻，雪白的后颈, 鬓角又着一朵红艳艳的石榴, 有说不的动人。

方维听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卢玉贞又抬起来看着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地：“大人若不嫌弃玉贞资质陋不堪，玉贞愿意给大人铺床叠被。”顿了一顿，又：“只求大人成全。”说完便拜了去。

他背过去对着墙，又转过来，低着，“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觉得你……我是在里事的，你明白吧。”

卢玉贞抬仔细观察他的神, 看不他是喜还是不喜，“大人对我，恩重如山。”

羞耻一刹那间像浪一般漫过了他, 他从椅上急急地站了起来, 后退了一步。椅被带的倒了去, 发哐啷一声响。

方维回过神来, 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浑的血都直涌上来，一阵发麻。

心

方维见她要走，却开：“你先等等。”

方维脸很平静，淡淡地：“我不是为了图这个。”又摇了摇，“你可是拿我当什么人了。”

她把伏了去，磕了一个，站起来，拍拍膝盖的土。

卢玉贞了，咬着牙，又上前了一步，她原是艳曲唱惯了的，可是这些话说，也耗尽了全的力气：“大人，我在院里听人说过，像您这样的人，也有些法能……快/活起来的。”她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只是细若游丝，“玉贞愿意……让您快/活。”

这话说的实在太不要脸了，她捂着脸闭上睛。方维也懂了，整张脸都像烧了起来，他沉了半响，轻声：“我自然知。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了，我既是个残缺之人，于这事上，有些心瘾。寻常行事，便不能……只能去相熟的院里，找些专门的女人，用些……用些，才能解了瘾。你以前……大概也听说过吧？”

他冷冷地说：“你这是什么。”

有一阵火烧火燎的觉, 从他膝盖上发来。他低看, 她的脸离得那样近，那样近, 会闻到难闻的气味吧？

卢玉贞：“可我是自己愿意的。”她抬起了手, 轻轻放在方维膝盖上，双看向他，嘴边带着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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