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听得笑了，“这帮文人也是可恶，夸大其词，以邀直名，自然是要在这些事上些文章。”

“昨天晚上来的那些文官，你也都见了，在我面前谄媚的样，也不比京儿狗好到哪里去。你说我排场大，却不知这些人各个是势利里的行家，若是没有个派，立时传多少风言风语来。”俭站在方维旁边，他本就大，抬着脸说起这些，有无名的傲气，“都是给万岁爷办事的，偏生他们就贵？我就看他们低声气讨好我的那些脸，哪天我落魄了，他们翻脸会比翻书还快，但是好歹今天痛快了再说，你说是不是？”

他带着方维穿过古木森森的石阶，走到一座偏殿里，观音像旁层层叠叠摆了一些牌位，周边簇拥着金纸折成的元宝，是善男信女们供奉上去的。俭用手一指，靠近中间的位置，放置着一大一小两块牌位，没有写名字，光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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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座蜡烛的火焰跃着，默默地淌着烛泪，殿里面满是供奉香火的味，每个牌位后面，都有着思念他们的人。两个人跪了去，三拜九叩，行着最郑重的礼。

“我给观音重塑了金，”俭仰看着面前的金像，“你是知的，我以前是最不敬畏神佛的。”

方维在蒲团上低着跪着，双手合十，默念着“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在这无人见证的偏殿里，没有名字的牌位，说不的思念，注定只能烂在肚里。所幸记得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把俭也拉了起来，这一瞬间他他们达成了最的和解，“二哥，其实当年，你托人带给我的信，一开始我收到了，我没有回信。后来我去了兴献王府，就没有再收到了。”

俭拉上方维的手，他很想说“这些年来我知你恨我”之类的麻话，但是话到嘴边，只吐来一句“我很兴。”

方维一他的手，眶有些了，：“我也很兴。”

俭了偏殿的门，又恢复了傲然的神，笑：“我听到你要来，吓了一，幸好你不是来办税的。”

方维：“办税这样的差，自然有司礼监的红人上赶着求过来，我这样的万年闲人，能摊上一趟公差，已经是不容易了，又是这么一当急差，李孚着急上京，想多留在南京几天跟二哥你吃顿饭都难了。”

俭：“怪我这些年总在外面跑着，上京也是得等两三年看看有没有机会了。”他伸手指一太，“只是李孚这个人不是好相与的，当年我也曾放低段想与他结，的的都试了，他都不接翎，本来我动了真气，差小的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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