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华读完信，来一张银票，在手里挲着，脸一时晴不定，转脸看到女人仍跪在地，返坐在椅上，：“起来吧。”

小红云站起来，他们都认来是刚才那个结束闹剧的村妇，这封信的用意，他们也都明白。宦官买个小□□伺候，顺理成章的事儿。

女人中等量，很瘦，脸有些发黄，眉间有些秀气，额角上还有块红胎记，这样的等□□，在南京城里，怕不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银票面值是二百两，买个这样的女人，在哪里都是绰绰有余了。

金九华的手搭在膝盖上，手指在膝上敲着。“你如今在哪家事的？”

“在城北二十里外翠香楼。”女人低着恭谨地回答。

金九华没听过，不是什么大院，他看向方维，方维礼貌地陪笑。冷不防后面郑祥冒来一句：“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卖唱的！”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小红云看向郑祥，这个得好看的小男孩，是了，前几天晚上就是他给了她一吊钱，再往旁边看，她认了方维，圆脸，五官中正而温和，厚嘴，是那朴实人的脸。她忽然觉得心和起来了，今天了好运了，遇到的都是好人。

金九华惊讶了，他转问方维：“原来你们认识的。”

方维也想起来了，只是她今天没有妆打扮，确实判若两人，“前几天在驿站的时候，她来卖唱，给了钱。”

金九华：“南京城这样大都能再遇到，你们倒是很有缘分。”他笑眯眯地问：“你想赎吗？”

小红云猛一抬，这是天大的好运气，她没有犹豫，颤着声音回答：“愿意。”生怕不够分量，她又补上一句，“都行的，丫鬟也好的，我也会饭，有力气能活……”

金九华把银票往桌上一放，光在她上转了几转，询问似的看向方维，方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有慌地推辞，“不必了，这姑娘很好，但我边不需要人了。”

“当个脚丫鬟也好，”金九华上打量这女人，在督公府里呆久了，南京城里各家的魁，他都见过，论姿实在比不上她们边伺候的丫鬟，“本来督公也提过，要我们找个机灵的扬州儿送您的。”

“我一个人惯了，也没什么需要伺候的”，见方维连连摇手，金九华看了看旁边的郑祥，带可惜的预期：“可惜你家这个还太小了。”郑祥红了脸低。

方维像是想起些什么，问：“姑娘，你在南京可有相好的？”

小红云呆了一呆，忽然跪：”不瞒两位大哥，我在南京城里是有男人的。”

几个人都饶有兴味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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