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就一直在使劲地暗自琢磨，这帕是怎么就到了范明初手上的？原来那个别有用心之人竟然就是小主。是了，季宁这个小家伙偶尔会跑来她的居室，看看她这个“娘亲”最近有没有又在什么新鲜的好玩意儿……定是翻找那条帕后，看到上面两只“鸭”特别可，便拿去给范大人炫耀。

“那乔人可知，君、臣为分是何解？”

“礼，纪纲是也；分，君、臣是也；名，公、候、卿、大夫是也！”[注2]

乔婉儿收回脚步，继续在范明初面前毕恭毕敬状。

“乔人须得时刻谨记，你是陛千辛万苦才从刀救回的人，怎可事这般不小心？”

鸳鸯成双、并开、燕双飞之类的样，便也就跟着学了些不好的习，几日前不知怎的就起了意，绣了这样一条帕。”

“乔人这记倒是很好，那不知可有以此自醒自，守住本分，没有了界限？”

“好在这帕是陛拿与我的，这一回也算是有惊无险罢。”看到乔婉儿认错态度还不错，范明初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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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我询问陛有关天之职，乔人可有听到？”

乔婉儿听闻是季宁的，意识地向趴在桌上熟睡的小人儿快速地扫视了一，现一脸不知是吃惊还是恍然的表。

没等她想好要如何接话，忽听范明初继续，“你且去吧，这个问题留着回去慢慢自醒。”

“乔人，那帕且自行置好，就当我没看到过罢。”范明初冲乔婉儿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了。

乔婉儿被问得顿时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随即反应过来范明初所指，他应是在提醒自己，和季宁之间要保持界限。

不想范明初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再一次叫住了她：“乔人且稍等，还有一事相问。”

乔婉儿：“婢还记得一些。”

“大人说的极是，是婢太大意了，辜负了陛和范大人的救命之恩！”

“回大人，婢屋时刚好听到。”

“乔人也陪着陛听了些时日的讲授，可会答？”

“婢记得大人讲授时说，所谓君臣为分是指君是君，臣是臣，各守其本分，不可互相逾越。”

“且说来听听。”

“……婢知错了！”

“谢大人海涵！”乔婉儿鞠一礼后，便起意离开。

“就算是绣与自己的，这东西也须得搁置好了，若是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拿了去，生祸端来，那绣这莺莺燕燕之岂不是给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