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这样。”

尘文简扬起角，语气中难掩愉悦：“它们是我梦境的副产品，要多少有多少。如果你喜，我也可以用这座城市的投影覆盖掉现实中的废墟。”

路人经过，忍不住朝两人投去困惑又惊奇的目光，尘云离从他们的神里看到了无比虔诚的一幕，却是神明向他皈依。

尘文简瞬间收敛表，低去。

他伏在尘云离膝前，抓起尘云离的手放到自己，撒的猫似的蹭蹭他掌心。

“哐嚓哐嚓——”

尘云离静静看了他片刻，板着脸屈指在他额上弹了一，响声清脆，是个好脑壳。

“因为与我相关的一切都是暗的、污秽的、不祥的，就像那群真正生于我梦境的伪人，姣好的之是腌臜的泥泞，只被称作怪。”

“我自己就是怪，从没有过有血有的活。”尘文简蹲坐在他脚边，低碰了一他的手背，再抬首仰望他，“所以创造不真正的人。”

尘文简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轻碰那条纤细的，将血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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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们会成为你中的……‘伪人’。”

“你想表达什么？”

尘云离哑然。

尘云离僵在原地，木木地受着温薄碾过伤，再若无其事地退开。

“你不属于这里，不属于我。你很快就会离开，而我留不住你。”尘文简微笑着语惊人，淡然自若，仿佛并不介怀此事，“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编织任何谎言，也不用给我承诺，因为我不信你，也早就好了你会随时离我而去的准备。”

伤痕愈合，他看了看尘文简嘴上或或浅的血渍，抬手抹掉残存的血。

列车缓缓驶过，没有在站台前停留。

“她们变成现实会怎么样？”尘云离随询问，脑海中忽的电光一闪，揪着他衣服的手指一，“醴国废墟里多的那些伪人……？”

尘文简支起上，用目光认真而仔细地勾勒他的五官、廓，然后望他微微瞪大的双。

他蹲在尘云离跟前，底满是恶劣的笑意：“如何？你想要吗？”

踏上站台，左右看了看，扯着他的衣角在候车椅上坐。

“别破坏我对这里好的印象，我对你的源于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尘云离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你总说你诞生于我的梦境，是我的造，其实是谎言吧？”尘文简突兀地问。

他的指指甲突然伸，如同一片薄而锋锐的刀片，尘云离只觉侧脸一阵刺痛，接着温的血从细的伤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