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罐破摔似的耸耸肩：“那照你这么说，我无论什么都没法在你上达成我的目的？”

“也不是。多余的话可以免了，但我们还有易可。”尘文简挲着他的脸颊，低沉的语调带着蛊惑，“我很怀念过去那场梦，你陪我再一次，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对，就是你此刻在想的那个要求。”

尘云离的心突突动，在腔中促地震。

“你是一个合格……不，的邪神。可惜生不逢时，不然一定信徒遍天。”尘云离眯了眯，若有所思。

“你答应了？”

“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尘文简轻笑声：“好。这次梦境的开由你来选，你想先什么？”

尘云离站起，扫了一还蹲着的尘文简，伸手将他带起。

“先把那些助力邪神归位的家伙来，给他们办个地狱一游的餐。”

……

为邪神归来了不可磨灭贡献的十二“圣徒”在路灯上整整齐齐挂了两排，手脚被捆，嘴被巾堵住，非常原始的禁锢手段，却自带毁天灭地般的绝对震慑。

他们惊恐地看着站在路中央的两影，曾经手染鲜血不可一世的恶徒，如今都被吓破了胆。尘文简一个神就能让他们连挣扎都不敢，直地吊着，仿佛一条条风的腊。

尘文简对这十二“圣徒”印象刻，把他们“梦”来时也格外用心，所以他们显得尤其有“灵”，与故人再生无异。

若是恶人尚有魂魄游于世，这会儿大抵已经梦，被锁了这一为他们量定的躯壳。

尘文简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地问尘云离：“成还满意吗？”

尘云离一个个看过去，一个个辨别他们的份。

杀害尘文简亲人、以折磨他取乐的两个捉妖人，故意害他逃跑失败的捉妖人邻居，助纣为的见灵层，活生生把他剥拆骨的屠夫……

他句句不提的仇敌，此刻齐聚一堂。

“好的，老板真是良心生意人。”

尘云离转抓起尘文简的手在眉心：“读一我的思绪。”

“什么？……”

尘文简不解，一秒，便“看”到从他记忆浮现的名为十八层地狱的图文详解。

“看到了吗？”

“……看到了，有意思。”

“那就送他们过去吧。”尘云离松开他的手，“人类里各品的垃圾货都被你撞上了，这个世界也是注定了大限将至。但无论是不是命运使然，这十二‘圣徒’都是罪魁祸首，由你这个倒霉亲自动手，也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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