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把所有事都留给后来人。”尘云离，“你不觉得庇护所那群邪神的角太碍了吗？”

他往石台边沿走，尘文简却退后两步，望着他的背影，如同看一个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幻梦。

……

虽然残酷，但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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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得这条蛇，在上个世界线，祂是自己击退的第一位邪神。

渺小脆弱得让人无力。

落款是尘云离。

尘悄云叠好纸条放袋，在原地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转回到之前坐的地方，拾起工继续打磨、组装零件。

他又走到门外，果然，桌上的洗漱工被用过了，漱杯方还压着一张纸条。

他的作品很快便拼凑一个形，依稀是一把由各类小型武拼合而成的剑。

他也确实过类似的梦，但梦里的他很少从背后注视尘云离，他们更多时候是并肩携手同行。

尘云离默然。

宁不凡歪，似乎有些不解。

“这里就是你在废墟之上的住？”

正因为这样，系统发布的任务才会是“让尘文简同意重建人类文明”，而非“带领人类重建文明”。

尘云离不知他在想什么，停在石台边沿俯瞰方，广袤的废土变成了一块灰白的斑，嵌在从未被人类涉足的山、海、密林、沼泽等绝地中间，像巍峨壮阔的山河图上一个破坏和谐的墨。

但记忆中的庞然大，此时却沦落到奄奄一息，只能和弱小的人类比邻而居的境地。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庇护所的邪神信徒可以先清理掉。

尘云离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望向他后那栋黑白杂的房——视野里，那栋房屋上盘踞着一条苍白蛇，祂看上去死气沉沉，虚弱不堪，却固执地收尾，死死缠绕在屋四周。

腾空的双脚落地，尘云离站在台上，抬手仿佛就能碰到飘过的云，悬在天边的太则像一盏明晃晃的柿灯，明亮温，并不炽难当。

邪神自然伟岸大，可祂的存在从不关乎这场灾难的结束与否。

尘云离看着宁不凡，却是朝那条蛇说：“希望次再见，庇护所已经被清理净。”

尘悄云晃个神的功夫，猝然惊醒，却发现屋里的气息消失了。

代人的结局，要么是死于邪神之手，要么是在废墟里当拾荒者，捡一辈的垃圾，并将人类崛起的希望寄托于后辈。你问的这个问题，答案不该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他扔手的东西查看，所有东西都好好放在原位，只有尘云离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