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过那座城市，它原本建设得还不错。”

尘文简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尘云离这时才发现他悄无声息挪到了自己边，乌黑的袍被风扬起，猎猎作响，准避过将尘云离拢住，像一个隐晦的拥抱。

“你不应该只是梦到它。”尘云离主动靠近他，信手扯过他翻飞的衣摆往自己肩膀上裹，“这光寒津津的，一也不温。”

尘文简有些受若惊，先前既不可一世又带儿疯批彩的邪神，这会儿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似的，手都不知怎么放了，犹豫良久，才捡回自己的胆，一把搂住他的腰。

“时序被恒定于秋日，秋的太和风一样都是凉的。”

尘文简抬手接住一缕光线，将它打成炸开的烟状，放到尘云离面前。

“不过对我而言，这样也足够温。”

他有意避开了尘云离的上一句话。

尘云离偏看他，他弯了弯睛，故作疑惑地一笑：“怎么了？”

话音未落，尘文简就觉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鬓发，指尖带着粝的厚茧，像一把钝刀缓慢地自他耳边，不轻不重地在他的颈侧。

那里没有脉搏动，这单薄的人形之，涌动的是岩浆泥沼般的组织……然而连它们其实也是不存在的。

“你……”

“我想看看你的原形。”

尘云离开门见山，短促的语气将这句刀般的话语利落地扎尘文简眉心，将他漂亮无害的伪装从到脚完剥。

尘文简微微变，这一刻他看清了面前这渺小人类的面貌——并非和善可亲，而是尖牙利齿，还聪明到能够悉邪神的心。

如果换一个人跟他说同样的话，他的理智还未反应过来，陡然爆发的本能就会瞬间将那人撕碎。

可说话的人是尘云离，在杀戮的肌反应发之前，尘文简已经熟练地压了愤怒与杀意。

“你不该向我提这个要求。”尘文简的指甲得尖，想要碰他的脸颊却又中途缩回，只轻轻碰了碰他的发，“我可能会因此杀了你。”

我就是在试探你的底线啊。

尘文简刚说完，便听到了尘云离不加掩饰，甚至就差造个心灵喇叭在他耳边大声嚎的心声。

他眉角一，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让我看看你的原形。”尘云离再次说，这回不再是试探，而是真心实意的恳求。

尘文简沉默良久：“为什么？”

尘云离分明知他的原形意味着什么，那不只是一个形态，更是他的力量源泉，以及他的伤疤。

没有人能治好那些伤，尘云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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