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云离看了看他认真又希冀的，又看了看他白森森的骨手，挫败地呼了气，扯着他的衣袖把人往房间拖。

将“闲杂人等”打发离开，尘云离的第三脚也踹完了，尘文简估摸着他的气应该消了一多半——本来也没多生气——便整了整表，小心翼翼将只剩森白骨的右手递到他面前。

须说有。

“嘛？装可怜啊？”尘云离双手环，斜睨他，“装也没用，我能替你吗？”

尘云离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用绷带缠完尘文简最后一手指。

“……”

“恭喜审员完成第一阶段审任务, 您可以选择开启第二阶段任务，或者离开本世界略休整。”

“无妨，劳烦你帮我包扎一这只手，过几日便会重新好。”

“不要叫我云离，麻兮兮的。”

“伤得太重，暂时用不了法术。”

“我单手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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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把话说得凶的，但底并没有多少怒意，也没转离开，尘文简弯了弯睛，用骨手住他衣角。

如此算来，杀封剑塔主倒成了次要目的。

尘文简确实十分困倦, 沉重得像了三千斤铅，一闭估计就能睡。

“……”

我和我的冤父兄（二十三）

他的手生得漂亮, 指骨修分明, 莹白如玉，即便失去血也并不狰狞, 反而有奇特的艺术。

尘文简倚在床，有些恹恹，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尘云离, 似乎要通过目光将他嵌心底。

他又帮尘文简看了看其他伤，见恢复得还行，放心不少。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尘云离走到桌边倒, 饮三大杯, “我看你困得睛都快睁不开了，赶睡吧。”

杀封剑塔主是借助陷阱讨巧, 他没几分力，但开炉之前受的伤，以及开炉后弥合无问剑付的生命力却是实打实的。前者令他失血过多, 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后者更是损及他的本，难以复原的右手便是最微不足的表现。

嗯，必须说有！

所幸最终皆大喜。

“哼，自己包。”

尘云离将尾端绷带在他手背上打了个蝴蝶结固定, 为了不影响他的生，绷带缠得很松，略微一动便会底的指骨。

可他混沌的脑里始终有个念, 若是现在睡去，等再醒过来，便见不到他想见的人了。

“云离，你真的气得不愿帮我了吗？”

“嗯，都听你的，云离。”

“你不是修行者吗？法术呢？让狗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