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尘文简垂首答应。

片刻后，尘云离坐到封剑塔主对面，桌上是两碗腾腾的白线面，调料大概只有盐和葱，面条细而，圈成一团沉在汤底，白莹莹的，仿佛在反光。

他甩了甩筷：“塔主，您吃了吗？”

“吃过了。”封剑塔主微笑，“怎么，信不过我的手艺？”

尘云离笑了笑，并未回答，封剑塔主也不在意，从脚边拿起剑鞘，把得锃光瓦亮的剑放回去。

剑锋寒芒闪动，如风的树影在波光中明灭，尘云离抬手遮挡，却无意间从指里看到那把剑靠近中间的位置，有一片网状的红纹路，仿佛针线补的痕迹，弥合两端的剑。

那纹路的泽像极了涸血丝，也像极了剑冢沙土的颜。

尘云离放手，扭望向尘文简，他神寡淡，拿着筷去挑碗底的面条。

封剑塔主收剑之后，托着静静注视两人。

尘云离无奈，只好跟尘文简一起把面条吃完。

汤咸涩，面条韧，难吃。

封剑塔主仿佛没看见尘云离脸上痛不生的神，确认碗底没有剩余，便起施施然走塔中，并嘱咐今日不用给他准备午饭和晚饭。

他一走，尘云离就起来连呸三声，冲向井边打漱。

尘文简不是初次吃师父的饭，早已习惯了，还有闲心问他：“真有那么难吃？”

“当然！这破面条狗见了摇！”

尘云离咕嘟咕嘟地漱，指着山崖边沿的石，有些糊地说：“尘文简，回他再饭我们就想办法将人打发走，然后端到那里吃吧。”

“为何？”

“方便连面带碗一起掀到山里！”

我和我的冤父兄

“为师要山一趟。”

午后，封剑塔主从塔中走，腰间着他早上拭过的那柄剑，平日常穿的简朴布衣也换成蓝的袍，一派人气度。

井东侧，正对塔门的方向有棵笔修的枣树，秋日里仍然枝叶荫绿，青红的枣半隐半现，散发着清香。

树支着木桌，尘云离坐在桌后看书，尘文简则在摘枣，脚边的竹篓已经装满大半，可谓收获颇丰。

听见封剑塔主的声音，尘云离懒懒抬眸扫他一，目光定格在他腰间的剑片刻，淡淡应了一声。

尘文简向他行礼目送。

封剑塔主一走，尘云离便推开书椅：“尘文简，你别带刀，我们去剑冢。”

他边说边走，但刚迈两步，就被尘文简抓住手拉了回来。

“白天不能剑冢。”尘文简面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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