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有官员惊声脱而。

这件会决定政治走向的归宗大事，此时有了女帝的这句认证，便很难再有被推翻的余地了，哪怕她如今仅是一位被放逐的无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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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上是平静超脱的笑意，看起来并不在乎先前被天暗杀之事。

这一礼与一礼之间，有着重大意义。

众人心间的风雨却愈发势大，激烈地冲刷着每个人的心神。

且这官吏张便是“仙师”，可见来者必有过人。

皇室血脉真假，往细致了说，本就是李家的家事，真与假本该由李家人评断——有李容面及先太书信为证，给常岁宁一个李氏公主份，已然绰绰有余了。

然而却迟迟无人再开。

两日没怎么的涂御史形颤颤跌坐，被同僚扶起。

来者一灰白袍，臂挽拂尘，须发银白，周萦绕着的是一望去便要让人忍不住尊称一声“仙师”的气势。

直觉告诉他们，此事圆满顺畅甚至到可疑，但偏偏他们找不到可以拿来质疑的角度……

然而在那位仙师被请殿中之际，众官员们却纷纷怛然失。

“竟果真是国师……”

殿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圣册帝的神态也很平静，没有因天镜的死而复生而到惊异或愤怒，她微微颔首，也并不解释或追问什么，只顺势：“国师本已修圆满，却又重返这俗世间，想必是为天机而来——”

听到此，有官员回过神，心中猜测这是常岁宁事先安排好的手段，不外乎是借一些所谓人之来为自己一步坐实份，或以故玄虚之言为之后所行之事铺路……

常岁宁未有急着说什么，正如老师起先所言，这场大典会留给每个人开说话的机会。

太傅从中作保，姚翼给了完整而站得住脚的因果经过，有李容这位皇室中分量地位最的公主作证，加之又有先太效的亲笔旧书……

甚至在李家人和天已经认可的形，他们已然没有了可以质疑的立场。

一片或或低的惊异声中，天镜行至殿中央，先向圣册帝的方向施了家之礼：“陛，又见面了。”

大盛极推崇教，凡有士来访，很少有人拒之门外。

“……”

言及此，女帝将龙拐由太手中，缓缓抬手向上方施一礼：“朕在此，向李氏列祖列宗请罪。”

但此事的特殊之在于常岁宁注定不会只甘于一个寻常的李氏公主……

如此前提之，辨别其份真假的条件，便也随之变得无比严苛。

圣册帝说到此，转看向祭案前的常岁宁：“无论是当年未能约束好后嫔妃，还是之后让皇室血脉落在外，皆是朕之过失。”

常岁宁面依旧，也适时抬手向女帝施礼。

“国师不是早已仙去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天镜来这世间为观天大势，寻常世俗恩怨生死并不被他看在中。

众人心神如汪洋之般动间，忽有一名官吏殿传话：“节使，有一位仙师来访！”

时隔近二十年的一桩旧事，果真可以到如此圆满地保留一切证据线索吗？

涂御史侧有许多官员神凝重，他们的视线依次看向姚翼及大公主，乃至天手中书信……这一切证据都太过“圆满”了，圆满到让人挑不一丝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