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薛将军！”

有士兵惊呼声，当即便要冲上前去相助，却被已经赶到的程副使抬手拦。

“副使，薛将军他……”

程副使一手拄着拐撑在雪地里，打断那士兵的话：“勿要阻挠他。”

士兵不解这“阻挠”二字是何意，只能焦急地看向在雪地里翻了好几圈的薛服。

师大雄驱而至，手中枪调转方向，向薛服刺去。

薛服侧闪躲，却只挪动了堪堪一寸距离，师大雄的枪扎了雪地之中，正要收回之际，却被薛服以双手迅速抓握住了枪。

薛服双手猛地用力，师大雄猝不及防之，在这力气的左右，被迫翻跃。

薛服已松开了他的枪，定定地看着他，了腰后的刀。

师大雄睛眯起，猛地将枪扎在侧的雪地中，跟着刀。

四目相视间，薛服脚疾行，腾起一阵雪雾，挥刀向师大雄杀去。

师大雄抬刀相迎，二人形与刀光织，渐有不知是谁的鲜血洒脱雪中。

师大雄自诩刀法老练浑厚，在军中没有对手，在此之前，他竟不知朔方军中有一个年轻小将竟也这般擅使刀。

那年轻小将的刀法力绵，极耐力，虽起初多是防御，但随着师大雄的力气消耗，薛服竟隐隐开始占据了上风。

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优势开始失，也并非只有蛮力的师大雄手中逐渐调整战术，再招间，多有声东击西之举。

然而叫他意外的是，薛服竟全然不为所惑。

那年轻小将专注到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他和他面前的对手，以及他们手中的刀。

时间，场景，外界的人和声音，在他中好似都不存在了。

他底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赢。

他上的伤越来越多，脚的雪越来越红，呼声越来越重，但底没有半分退却，依旧能够清醒地分析对手的招式。

在又一次预判了已显吃力的师大雄的招式后，薛服更快一步挥刀，生生削去了师大雄持刀的手腕。

师大雄踉跄倒地之际，薛服快步上前，单膝将人压跪住的同时，双手握刀，向师大雄的膛刺去。

师大雄用完好的那只手生生抓握住了薛服的刀刃。

对上师大雄的睛，薛服手力气稍顿，未有持续发力。

师大雄不停涌鲜血的中发糊不清的声音：“小，记着，你答应过的话……”

人总是很难一概而论，师大雄纵然心狠手辣敢杀同袍，但对待自己的心腹亲兵却并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