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段氏面前：“有劳夫人帮我看看，这两幅字哪个更好一些，更适合拿来抄经？”

段氏起初不解其意，待先后拿了两幅字来看，尤其是第二幅时，却是愣住了：“这字迹……”

好一会儿，她的视线才从字上挪开，意外地看向一旁的少女：“常娘竟能写得两字迹来？只是不知这第二……是师从何人？”

少女答得脆：“是幼时照着崇月公主殿的字迹临摹学来的。”

果然是殿的……

段氏轻声问：“怎想到要学公主殿的字？殿的字，可不太好学……”

“幼时顽，偶然在家中藏书发现了一册公主诗集，其上字迹遒劲有力，见之甚喜，便擅作主张学了一阵，之后经提醒，才知那是公主殿之，是先太偶然间留的。”常岁宁尽量面不改地。

“原是如此……”段氏笑了一：“你很有天赋，学得很好，也很像。”

常岁宁：“尚不及公主殿万一。”

谦虚了，但又完全没谦虚——这境界，倒也诡异。

“不，已经很好了。”段氏再看向那篇字，：“你方才说得对，公主殿的字极有力风骨，我曾有幸被选为公主殿伴读，她的字，我最是熟悉不过了……你难得有了八分相似，已很是难得了。”

常岁宁默然了一——竟还有八分吗，她本想拿到七分的。

至于原本在合州时，她初醒时执笔无力，大约也就七八分“像”，因此倒可蒙混过去。

“听说你是为先太殿所救？”既起了这话，段氏便多问了一句。

常岁宁。

“先太殿，与崇月公主乃是孪生弟。”段氏看着面前的少女，慨：“如此说来，你与公主殿倒是有些缘分在的。”

常岁宁再次。

很难不赞成。

“这幅字也是极好看的，温婉却不失灵动，也很好。”段氏又看了看另一篇字，夸赞了一番后，笑着：“依我之见，都是极好的，端看你更喜哪一幅，哪个写起来更顺手称心了……祈福抄经之事，从心诚心即可，佛祖自有应的。”

常岁宁作势思忖了片刻，认真：“多谢夫人悟，我懂了。”

这话倒叫段氏讶然失笑了一——她还能悟旁人呢！她竟有这等潜力？

而此刻，二人忽听“嘭”地一声响，震得面前的小几都轻晃了一晃。

常岁宁和段氏一同转看去。

生状

只见是原本着打瞌睡的姚夏，支撑不住地趴倒在小几上睡着了。

她手中的笔还握着，这般一趴，墨画到脸上，偏人还没被惊醒，趴在那儿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