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周荣打个哈欠，困了，刚才失血过多，这会儿可虚弱着呢，其实就算那死兔没叫他也不会再往割了，因为走灯一样闪回的画面里不光有姓赵的蠢女人，

他周荣再不是东西，也不至于连和孩的约定都要反悔。

他保存键，把这张照片保存在空的相册里，那里只有一张黑夜中一个短发女人的侧颜照，他想了很久，还是没舍得删掉，

就当前半生的纪念吧。

终章（三）

“您好，您不能去。”

保安室门站着一个穿白羽绒服的女人，她站在这里很久了，肩落满了雪，发上也都是雪，她没帽，发也比原来了些，用黑发绳随意挽起，此刻有几缕松了，垂落在脸庞，殷红的嘴咬着，她不喜麻烦别人，天人战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问一句：“您可以跟 cxx1301 的业主打个电话吗？就说，就说赵小柔找他。”

保安室值班的是个中年女人，她在访客登记簿上记最后一笔，抬看了赵小柔一，重重地叹一气，“打过啦丫，人家说了，不见。”

她拧开保温杯瓶盖抿一茶，再瞥一面前这姑娘，柔柔弱弱的，这么大的雪，再站去非得生病不可。

哼，1301 的业主她见过，成那样，就连脸上有疤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有女人找正常，不正常的是到现在为止就一个女的找他，这姑娘嘛，可的，气质温婉，就是和漂亮不搭边，怪不得呢，看来又是一笔债啊……

赵小柔咬着嘴低，片刻后对保安室里的女人笑一笑，说了声谢谢就转走了。

今天很冷，距离过年只有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从元旦起大雪了一场又一场，霾的天空时常乌云密布，

夜了，昏黄的路灯大雪簌簌地往落，很密也很急，纷纷扬扬地飘落在赵小柔的发和肩膀上，鼻尖冻得通红，纤的睫结满冰晶，活像一只行走的小雪人。

她把两只冻得通红的手拱在眉上，眯着睛看公车站牌，可急匆匆落的雪夹杂着密集的冰晶直往她睛里扑，看了半天也看不清楚末班车到底是几。

“十……十？”她躬着腰，都快趴在站牌上了才终于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再掏手机看一屏幕，十零五分了。

“更半夜撅个腚，偷电缆呢？”夜的街空无一人，只听得到雪簌簌落地的沉闷的声音，她看站牌看得太投，后猛地有人说话，惊吓程度不亚于中元节撞鬼，她想都没想就是一声尖叫，直接把树枝上的积雪震来，结结实实砸在她后的人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赵小柔倒一凉气，张着胳膊想帮人家拍又不敢，她刚刚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一大块泥板那么大的雪砸在那男的上，他人大的，就这么活生生被雪给埋了，她甚至可以想象积雪是怎样一张怒不可遏的脸，

只见他狠狠拍开上和肩上的积雪，囫囵着抹一把脸，雪是差不多抹掉了，可眉和睫上还是挂满冰晶，低沉沉地看着她，“你喊什么？”

“周，周荣？”赵小柔咧开嘴尴尬地讪笑两声，意识摸摸自己的发，“吓我一。”

“年纪一大把的人了，还一惊一乍的。”周荣把上最后一雪拍掉，抬白了她一，“亏心事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