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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是糊，温清川真的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去了一趟镜月专门取来了一壶仙，这些他原本并不知晓，温清川未曾跟他说过，只是消灭后回到神域温清川就大病了一场。

自那之后，别京白再也没有闹着要喝过仙，但温清川每次行山都会准备一些。

别迟尘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挑眉，没有开等着他接来的话。

温清川并不羸弱，但是他当时正逢刚刚破境，又大耗功法来往镜月，还要再与对抗，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要累得直不起腰来，而温清川那时也不过是二十，论年岁比他还要小很多。

风恰到好地起，在镜上起阵阵涟漪，最后归为平静，正将别京白的影倒影其中。

“不，兄，这些都并非我的选择。”别京白抬看向别迟尘。

“还是说，你想让他恢复之前的记忆？这样他确实能回想起和你的过往，但这同样也意味着，他会重新记起和晏别的那段过往，与他而言说是重新经历也没什么不同，曾今的苦难悲痛都会涌上心，他的心必然会受到冲撞。”

但温清川从到尾都未曾说过他麻烦，只是在他吵着闹着要喝仙的时候轻笑一声，摸摸他的，温声说着，“好，我们去喝仙。”

别京白垂眸看着面前的茶杯，正有一片绿叶掉落其中，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先前他跟着温清川山历练的场景。

“哦？那你想怎么办？”别迟尘轻笑一声，饶有兴趣地问。

别京白想到此，原先的急躁的绪彻底稳定来，他将落茶叶的茶倒在了清澈的镜上，浅绿的渍在镜面上铺了一层。

却前尘，从此脱离凡世。若是他修成了无，恐怕世间无人再是他的敌手，更不需要保护一说。忘却前尘，等于忘记与你的一一滴，你前去也是没有意义。”

刹那间，一阵飓风从面上撩起，将那颗千年大树的叶落了不少，簌簌地从空中飘落，落在他们二人上，石桌上，镜上，将原先的渍盖得净。

那时候的他刚离开镜月，自然是无法习惯温清川那随遇而安的，找落脚的地方必然要华贵，饭菜也要佳肴要去上好的酒楼去吃，就连都要喝酿造的仙，如今想来他都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是难缠。

飘落的树叶遮挡了别迟尘的视线片刻，等叶彻底飘落时，他面前的别京白眉间已经显和他额间同样的鲜红印记。

“但若是他不恢复记忆，你前去便没有半分意义。你想怎么？是以他再次痛苦为代价和你重归于好，亦是从此当个陌路行人只在背后默默关怀？”别迟尘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