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说得皆是过去的选择，世间万皆朝前走，我和无相亦是如此。”别京白中转着一抹金，抬眸和别迟尘对峙着。

别迟尘也是第一次将面前的人不再当他的幼弟，而是作为“别京白”来看，他看着别京白的眸，忽然发现，面前的人早就在这百年间成了独当一面的样，是他还留在过去，还认为面前的别京白还是年幼时因为幻化人形就害怕地睡不着觉的小狐狸。

“莽撞。”别迟尘抬手将桌上的叶推开，石桌上的纹路，“和我当年一样。”

别京白一愣，看着兄从袖中掏一金红的羽，这东西他是见过的，自他记事起兄就将它在上百般呵护，年少时若是他碰了一都要挨训，他直到这是兄很重要的东西，就连他大之后都很少见过几次。

别迟尘抬手轻轻抚摸着这羽，上面的金纹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自被送到他手上起便没有变过，就像那人也从未履行之前的诺言一般回来。

他轻笑一声，将羽推到别京白的面前。

“去吧，万事小心。”

别京白怔愣地看着桌上泛着光的羽，眶一，过了好久才闷声应，“嗯。”

“上皇，淮江此事蹊跷，要不要我和妙仪去跟从一助鹤方一臂之力？”京婳开。

别迟尘站起来，缓步走到千年古树前，看着它树上沧桑的岁月痕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没有回答京婳的问题，而是反问，“在你中，我是个怎样的人？”

京婳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还是恭敬地回，“在外界而言，上皇妖力大，庇护一方，不可测。于京婳而言，上皇是亲人是妖族的领袖，是京婳的依靠，是妖族的依靠。”

“真是很的评价。”别迟尘轻笑一声。

“此言是京婳肺腑之言，在知上皇想要将位传给鹤方，但于京婳而言，鹤方始终还是和上皇不同。”

“哪里不同？”

“鹤方温和，事随，能成为挚友亲人，但缺少成为妖族领袖的担当和稳重。”

“稳重啊。”别迟尘抬透着古树叠的枝叶看向苍穹，“我也并非一开始便是稳重可靠的，我曾经也会为了别人差覆灭整个妖族的选择。”

京婳猛然抬，看着别迟尘的背影，上皇喜华贵的衣服，恨不得将天的纹都绣在上，那些未成形的妖看到上皇上光彩照人的装饰总是意识地往他上靠。所以上皇周围总是不缺妖的。

如今他站在镜之上古树之，面对着净如洗的天空，却让她平白生，上皇总是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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