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川顺着药人的指引和晏别躺在一起，他偏看向闭双眸的人，不合时宜地想——

温清川看着拽着自己衣袖的药人，才恍然回过神来，挑了自己衣服上唯一净布料，撕来了晏别角的血渍。

也好，晏别一生坎坷，若能替他看破前路障碍，他应当会过得开心些。

药人到底是医术明，换过程也不过一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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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川不顾手边药人的阻拦，撑着坐起来，偏去看晏别的况。

药人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就见面前的人如皎月一般，指了指地上躺着人，然后轻声说，“先救人，好吗？”

温清川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药人的动作，过了好一会才明白它的意思，试探地把布料放到自己角，一片血红。

不知是不是没有办法动用灵力，温清川竟然觉得疼痛刺激得他脑袋昏沉，整个人如同死去了一般。

药人却更着急了，连忙摆着自己的手臂，一直指着他。

了摸药人的，声音温柔，“我知晓这样的后果了，但不是渐渐消失吗？不排除在五尽失前，我能有幸得到解药。”

温清川勉呼一气，他现在没时间去自己上的伤了，虽然把中毒位替换，但也有其余毒素残留，不能再在这里呆去了。

就算没有解药，以天的能力，视觉也应当是最后消失的。况且他为神，自小就被家族锻炼了耐毒，五消失的速度也会比别人慢上一分，在那之前把神封印就好。

这个陪伴自己百载的天，竟然这般就离开了。

待一切结束后，温清川才觉自己如同从冰里刚来一般，彻骨的寒意。

换上他的睛后，此后岂不成了他替晏别看破前路。

换的过程并不轻松，将自己中的一分去除的痛苦太大，更何况这是天与他元神相连，虽只是失去一只睛，但也如剥魂一般疼痛难忍。

【血…………】

和冰锥极寒相呼应，让他如坠冰窖。

药人闻言反而更着急了，见就要扑到温清川上，被温清川抬手制止。

角不知何时了血来，他竟然一都没有意识到。

这便是浮生草的毒吗？

温清川再撕条布，将自己的左简单包扎了一，便撑着起，一阵眩后才勉站稳。

在发觉自己只有一只睛能看到经脉时，他还是恍惚了一，抬手轻了左一。

它到底并非神志健全的真人，被温清川这般一提醒，便把方才想要说的话忘了个净，顺着温清川的意思了。

【不……没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