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伏藏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上面在五官的位置挖来，看上去是像是用来往脸上贴的。

“易容幻术太过时了，这是我用女孩常用的玉容蝉纸改造的易容蝉纸，贴在脸上，半个时辰后便能给自己重新一张脸，撕易容蝉纸再过半个时辰便可复原，师父应该用得上吧？”

方伏藏有些愕然。

这小丫该不会真是个天才吧？

他还没来得及竖拇指，就听月娘笑眯眯：

“一张五十金，给师父的亲价呢。”

方伏藏：“……”

这份亲听上去十分淡薄。

但方伏藏还是把五十金放在盒里，丢回给月娘。

“别睡太晚，小孩睡太晚不个。”

月娘看着布衣男的背影，两条短挂在屋檐边晃了晃。

“你给我布置的课业，我还有好几不会的……师父，你可别回来得太晚，耽误我这个未来的灵雍天才哦。”

方伏藏贴上了那个有可笑的易容蝉纸，也不回地朝月娘摆摆手。

一圆月悬于空。

两个时辰后，方伏藏带着百名妖鬼，于龙兑城外阻截到从九幽撤回龙兑城的一行人。

待看清队伍里的人脸时，方伏藏扯了扯冒着青茬的半张脸，笑得意味不明。

旁边的妖鬼见他这副表，问：

“伏藏大人这是看见熟人了？”

“熟人……算熟吧，以前为同一个主效命的同僚们。”

九方星澜即将成为相里慎的女婿，此现九方家的人并不奇怪。

那妖鬼半真半假地：

“那伏藏大人可得给我们指清楚些，好歹给你同僚留个全尸吧。”

挲了一胡茬刺手的颌，蹲在树丛里的方伏藏咧嘴笑：

“全尸？不，这个世上，第一烦人的就是钱少事多的上司，第二嘛……就是这些背后刀抢功的同僚了。”

他倒是很想知，没了他，这些惯会在上司面前抢功取巧的同僚，还能不能完成他们的任务。

方伏藏回看向后妖鬼。

“他们看着人多，但真正能打的只有打阵的那个胖和最后压阵的少年，快到城门的时候，队伍会开始讨论夜宵吃什么，就趁他们松懈的时刻动手，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有妖鬼冲方伏藏比了个拇指。

“大人，您这个二五仔当得可真！”

-

妖鬼城以南一夜动。

城以北的九幽，也在夜后迎来了熹微晨光。

房一声清铃，女使们鱼贯而，替琉玉更衣梳妆，一贯穿着那简单绿袍的墨麟，今日也难得被山魈摁着多收拾了一会儿，从屏风后来时，琉玉都不免多打量了他几。

玄华服层层叠叠包裹着宽肩窄腰的妖鬼，衣襟透的松绿里衣与缀在他衣袍上的绿松石呼应。

大红大绿的鲜艳泽在他上不显俗气，只化作一诡谲奇异的怪，衬得他有非人的妖异艳。

若单论容，谁敢说这位英俊的妖鬼之主不算九幽第一人？

“选十二傩神的演武台在玉山山脚，傩舞巡游的在邺都极夜。”

墨麟拾起她一缕发丝，在指间挲。

低时，一对山鬼铜钱悬着红穗的耳坠垂在他宽阔肩上。

“自邺都发，乘神轿穿过九幽，抵达玉山山脚，差不多需要一天一夜，如果时机够好，你我二人或可一杀上玉山。”

琉玉眨眨，轻笑：

“那你可务必要等我。”

一旁的山魈还以为两人还要说几句己话，想着要不要避一避。

没想到话音落后，两人只对视一，便一同踏了室，朝两个方向各自行去。

穿过吊着朝暝的槐树，琉玉坐上了前往极夜的鬼车。

她的手掌贴在的位置。

那里放着她亲手从阿绛上剪一缕发丝。

阿绛会亲见证这一切的。

轻装发的鬼车穿过咸池城，穿过城池外的密林，很快便能看到邺都城中的景象。

和琉玉离开时的风平浪静不同。

这一次，悬挂着尊后标识的鬼车驶邺都，守在琉玉侧的女使们能很明显地觉到街上气氛的肃杀。

“她还敢参加鬼戏仙游祭。”

“或许觉得杀了个妖鬼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这些仙家世族的人，不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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