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伏藏：“……我去！记得给外派补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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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开始鬼院闲逛，琉玉还时不时朝墨麟投去复杂的视线。

墨麟：“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方才那话，是真的，还是吓唬他啊？”

墨麟眉间微蹙，偏对她：

“为什么是吓唬，不该是利诱？”

琉玉怔了一，这才反应过来墨麟方才并不是在拿方伏藏的妻女威胁他，而是想说，只要方伏藏替他们办事，他会想办法让方伏藏和妻女团聚。

琉玉噗嗤笑了声。

见她笑了，墨麟先是为她笑颜所惑，随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在笑什么。

墨麟薄怒：

“那个蠢货……”

“也不能怪他，”琉玉忍着笑意，偏瞧他，“你的表看上去，的确更像是会说‘不老实就杀你全家’这话。”

半垂帘，冷着张脸。

哪怕脑里什么都没想，一个风扫过去，那神也是杀意凛然，看谁都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

琉玉忍不住脱而。

“别说是他，就连我以前也觉得……”

说到一半的话停了来。

“觉得什么？”

他似乎很在意她的看法，捕捉到她的未尽之意，又擅自发散一番，神更冷三分。

“也觉得我冷血可怕？”

并肩而行的两人绕过几间学舍，走到溪桥柳细，停在了垂柳掩映的榭旁。

此时鬼院的学都在往舍去，周遭静谧，唯有鸟雀清鸣。

琉玉很脆地答：“是。”

心脏像是被一块石拖着往沉。

定婚约后的墨麟也曾想过一个问题：

在她中，自己会是怎样的面目？

是一把火烧光了无城的恶鬼。

是令山氏被仙家世族斥责的元凶。

或许也是拆散了她和青梅竹，她背井离乡嫁妖鬼的罪魁祸首。

无论如何想，他都觉得琉玉应该是恨他的。

可墨麟又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念，免不了生几分微妙的期待。

他想——

不必对他有多少喜，只要别对他恨之骨，就好。

新婚那一夜，她冷淡而敷衍的让他的侥幸烟消云散。

直到这几日，那些冰冷的隔阂如浮冰消，但墨麟回想起来，他什么也没，而是她愿意主动朝他靠近。

因为他们之间的合作吗？

墨麟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看着旁的妖鬼沉默来，琉玉偏一瞧，就知他脑里又开始胡思想了。

她转步挡在他面前。

“怎么不说话了？”

他目光从琉玉面上掠过，落在远面。

“你想听我说什么？”

琉玉看着他双手环臂，摆了一副充满防御的姿态，眯了眯。

总是这样。

什么都不说，谁会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你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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