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只觉得面前这两人一个叫“叽叽”，一个叫“喳喳”。

事件的始作俑者田滨跑过来捡球，面尴尬：“李明澜，你没事吧？”

李明澜歪了歪，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田滨猜不透这笑里的义，他立即弓起腰，连声歉：“对不起，门偏了。”这个时候他冒冷汗，他就算再鄙夷李明澜，也不该招惹她，她的靠山可是孙境，如果这件事被孙境知……田滨觉得自己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李明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跟孙境认识这么久，李明澜模仿很有一，她学着孙境的样，不吭声，直盯着田滨。

田滨不敢起。

李明澜欣赏够了田滨的怂态，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不为例。”

说起来，自从孙境拿了英语周报，他就不让她任务了，不知他是不是在便利店碰了一鼻灰，心也跟着灰了。

李明澜冲孟泽笑：“孟泽，孟泽。”

孟泽耳边的咒又回来了。

课回到教室，他当着李明澜的面，用耳机住耳朵。

他的冷漠镇不住她，她朝他探。

他只见她的红一张一合，哪怕耳边响着的是摇乐，但他清晰地听见她说：“徒劳无功。”

可不就是徒劳无功吗？这耳机里的声音光是大，却盖不住她清脆的嗓。

孟泽翻了翻自己的手掌，非得去李明澜的闲事，这不，她又缠上来了。

李明澜也没有闹，想想，孟泽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幕，好像挥之不去了。

孟泽额阔，眉清目秀，鼻梁，颌分明，他就是一个素质的艺术模特。

她忍不住想要描画他的线条，拿起笔，撕开一张作业纸，在上面寥寥画几笔。

这幅画是画了睛、鼻、嘴和耳朵，但算不上画人，她连脸都没有勾勒。

然而，周璞玉凑过来：“咦，是孟泽吗？”

李明澜也“咦”一声：“你怎么看来这是孟泽的？”这拼凑的五官诋毁了孟泽的帅。

周璞玉仔细观察：“丑是丑了，但我觉得这睛这鼻凑在一起就是他。”她还把纸竖起来，左右转动。

孟泽摘了徒劳无功的耳机，看见那张画。

孟泽住在外公家里的时候，将那些绘画书籍都翻了个遍，该有的理论知识他非常通。

李明澜应该是随意画的，线条有歪。

周璞玉说的也对，孟泽自己都觉得那是他，哪怕鼻扭了扭，可五官比例和神态栩栩如生。

外公有一段时间也喜这简陋的画风。

这个时候，冯天朗一坐来：“一模考要来了，压力好大，我离我的理想学校还差好远。”

周璞玉放了画：“你的理想学校是哪里？”

“就是一本院校。”冯天朗怪不好意思的，“你呢？”

周璞玉的成绩和冯天朗的不相上，这话问了也是白问。

李明澜竖起大拇指：“你们的梦想都很远大。”

周璞玉问：“你不是去了术统考吗？术生的计分方式和我们的不一样，说不定你比我们分。”

“实不相瞒。”李明澜的眉耷拉来，“我只过了统考的及格线。”

这会儿是课时间，不是每个同学都乖乖坐在座位上，有几个特别溜达的，从前排走到后排，又从后排走到前排，其中就有田滨。

在育课上，他还对着李明澜哈腰，但这时听到她的话，他克制不住笑了声，尖利的，其中的刻薄暴无遗。

李明澜不理田滨，她敲了敲后面的桌：“孟泽，你为什么不去报考术？”

孟泽突然想起外公的那一句：“小姑娘的笔有东西。”

外公认可的天赋，对孟泽来说是真理。

孟泽对术生比较宽容，只是李明澜常常令他不愉，他缓语气：“统考之后还有校考，现在说放弃早了，你慢慢练。”不过，不知她有没有报名校考。

李明澜望过来，这一明亮清澈，她扑哧一笑：“孟泽，谢谢你。”

她早知，他就是面冷心。

她折起作业纸的画，得再练练，终有一天要雕细刻一个完的孟泽。

＊

教室里免不了一阵喧闹。

郑克超的座位围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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