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明和老太太同时朝他看去，徐至才接着说，“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先考虑考虑我？我不可以照顾小薇么？”

周建明回正，继续手里的活，嘴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这话叫徐至噎住了，没料老太太倒是笑了一声，“我不是不答应照顾你小妹，”说罢，像是咽回了什么话，重新，“她是个听话的孩，你放心给我。”

“你租了一年的房，给小薇安排好了学校，都是在为这事儿准备是么？”

车停在野湖边上，四一片荒芜，周建明只是说带他来看看，没说要这事儿，徐至质问着，却不动了，“在什么地方总得告诉我吧？”

“延边。”

“这么远……”

“非得你去么？”

周建明握着他后颈，重新跟他接吻，徐至半个暴在空气中，周建明的大手覆盖在他后腰上，徐至呜咽着，觉得他又没去不少。

“那边事的，只有我见过。”

“还有能透的么？”

周建明看着他，意思是不能，徐至想要他去一些，刚往后挪就被压了回去，他乏力的撑着他，“可是梁安已经被抓了，你现在去，不等于去送命么？”

“你忘了，那天我不在。”

那天，朱信被吊在大楼里，梁安拿狙开了几枪，直至被逮捕，周建明从到尾都没现过。

“额，那，”

“老师，专心。”周建明的胳膊缠着他腰，驾驶座的座椅被他调成了一个较为舒适的角度，让徐至能够趴伏在他。

徐至察觉到里一些细微的变化，在这难堪的姿势里，努力让自己别那么唠叨，尽周建明也没再给他唠叨的机会。

结束后，徐至没起，让周建明了纸巾了，之后又趴回了原位，他偏过，看着窗外这片湖、对岸的芦苇和偶尔飞过的鸟群，跟周建明说，“别让我等太久了。”

周小薇没有接受周建明离开江北这个举动，但在白盛楠和老太太的陪伴，周建明离开的半个月后，她开始理解这件事了，她理解她的哥哥不是每时每刻都会陪在她旁，也理解哥哥说的，回来后要看到一张八十分的卷。

徐至知她很用功，因着这些天他在调查雷钊的案，律所和学校来回跑的勤，有时候上午送她去学校，能呆到午她放学，接她一起回去。

而关于周建明的消息，徐至只能从平伯宽那里听来三个字，“他没事。”

转，六月上旬，官方通报了梁安一案开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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