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手机亮起，页面显示叶舟发来的信息。

“哥哥，要回来吃饭吗？”

很神奇的是俩人都很默契，没再提叶舟回学校的事，白天顾牧尘上班，叶舟则坐直达公车返校，说是在校图书馆自习，晚上回紫都的时间都差不多，一般而言就是在家里吃个饭，然后坐在天园里风，看看晚霞。

连顾牧尘自己也有奇怪。

他一个人住的时候向来自律，晨跑加班有条不紊，看书读报打发时间，偶尔心不好会去找朋友喝酒，疲于应酬的时候就躲回北郊别墅，着顾乐意的脸来给自己充电。

总来说，日还是昂扬而枯燥。

和跟叶舟住一块后，好像很多无用的“志气”被消磨了许多，叶舟白天的存在并不，也是个很有边界的朋友，因此哪怕生活中多了一个人，顾牧尘也没有到私人领域被冒犯的不适，只是在每天太还没落山的时候，坐在蓝的绣球旁，吃着清甜的手作绿豆沙，脑里什么烦恼都没有，只觉得风儿轻轻又微凉，秋意仿佛悄然而至。

“要不要个披萨？”

偶尔不想在家吃，顾牧尘也会馋一垃圾品，俩人就凑在手机外卖页面上，薯条和炸，这玩意家里的再好，也没有外面餐厅的有觉，曾经沉寂的电视也开始工作，放很老的电影，脱秀，或者是看过很多次的经典球赛。

“我以前写作业的时候，”顾牧尘咬开番茄酱，“拿这当背景音乐，主持人的解说词都快背来了。”

他们席地而坐，只是稍微靠着个懒人沙发，叶舟摆好切得漂漂亮亮的果，很安静地抬起眸，没有说话。

没有安或者附和，也没有娓娓而谈，只是很温柔地注视着对方。

“那时候年龄小，妈妈他们工作比较忙，我一个人在家，”顾牧尘把薯条放嘴里，“写作业的时间了，也会觉得无聊，就把电视声音放的很大，假装屋里是闹的，同时很想养只小狗。”

“我连养什么品的都想好了，德牧或者罗威纳，你知这类狗吗？聪明又忠诚，特别威风凛凛的，但不知什么原因，我就不太招小动们喜，被狗咬过两次，妈妈就不让我养狗了。”

他说着卷起左边的，指着小侧面给叶舟看：“瞧，这里还有个牙印呢。”

叶舟凑近了看，白皙的肤上有很淡的疤痕，隐约能看牙印的形状。

“手上也有，不过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顾牧尘又举起右手，展示自己虎的位置，“这里是个小泰迪咬的，妈的得跟个黑拖把似的，能起来咬我，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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