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风又开始刮起来，得树叶上的都簌簌往掉，顾牧尘抹了把脸往外走，一手的，沁得掌心都乎乎的，叶舟很贴心地递了张纸巾过来，语气还有兴奋。

顾牧尘着手，没抬地“嗯”了声，特敷衍。

是卖面的地方，很小的木质招牌上面掉了漆，门随风飘着个半截的珠帘，粉粉紫紫的，掀开的时候还发“哗啦”的响，去一瞅，屋里闹，吃饭的人几乎上都还穿着工装，在这上完夜班才能回家的时刻，用乎乎的面熨帖心。

草。

那树也认不是什么品，不是常见的法国梧桐或者香樟，也不是能开的玉兰与刺槐，折腾着半天夜更了，顾牧尘抗冻，也不嫌冷，兴致缺缺地盯着那手掌般的绿叶片看，偶尔有那么粒珠落在鼻尖，才抬手拭去。

清冷的街中，两人隔着一距离对望。

“太的纪念周年也快了吧，”叶舟若有所思的模样，“记得哥哥你说有朋友参与这个，你也这方面的慈善了吗？”

“小朋友这就觉得辛苦了？”他笑了起来，“辛苦的时候在后面呢。”

“我一定要去，”叶舟哇哇大叫，“我没有课了，想在哪儿就在哪儿的！”

个西瓜给了位环卫工大爷，叶舟慢悠悠地走到顾牧尘旁边：“大家都以为是我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也算不得什么，随手帮忙罢了，”顾牧尘站在绿化带旁的树，正百无聊赖，“主要能让人早回去，都不容易。”

叶舟安静地看他，笑了笑。

顾牧尘悲从中来，恨不得冲叶舟那棵树踹上一脚，好让树枝上的雨给这没良心的小淋个痛快。

带有冰块的冷面最终也是没能吃着，顾牧尘心不甘不愿，誓死不吃烤冷面，最后还是在一条不起的街拐角，发现了家还亮着灯的店。

“那到时候，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没想好呢，”叶舟开玩笑地叹息了一声，“可能就要直接社会了，好辛苦呢。”

顾牧尘言模棱两可：“有时会看一。”

顾牧尘回看他，姿势矜贵，被风好看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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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比如上要决定事业方向，是辛苦的，”叶舟抬手，随意地往后捋了发，“再比如说，哥哥你想吃的那家有冰块的冷面，我刚刚查了，五分钟前打烊啦，好辛苦呢，等了这么久也没吃到。”

“不过你那时可能就开学了，”他把纸巾团在手里，看旁边的垃圾桶，“看的时间安排吧。”

顾牧尘快走两步扔了纸巾：“不是要实习，还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