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冰块的冷面！”走廊上的灯光亮起，电梯又迅速行，顾牧尘回眸瞪他，“还要有西红柿片和黄瓜丝，冷切！”

叶舟地特别真诚：“烤冷面的话加洋葱碎，真的好好吃……”

不对嘴的吵吵居然持续一路，谁也没觉得无聊，也没动怒，而是特松弛地聊着天，外面的夜果然还是冷的，风过来，顾牧尘单脚过地面一个洼，不由得展开双臂，受风的凉意。

叶舟笑着在后面跟着，看那人舒坦的笑，幼稚地去坑，有不少行人也趁此机会来乘凉，环卫工用枝竹大扫把扫，弯腰整理积攒的落叶，几个老爷们迎面走来，白吊带背心被捋起，边聊边拍打着自己的肚。

“有损市容，”顾牧尘略带嫌弃地看了，“海豹这样还称得上句可，人类就拉倒吧。”

叶舟侧过脸看着他：“那这位心市民顾先生，决定好去哪里吃烤冷面了吗？”

“……说了是带着冰块的冷面！”

往前没走两步就是个有僻静的街，一辆蓝的小货车停在那里，有个上了年纪的瓜农正扯着收拾雨棚，大概是刚避雨的时候没好，整个人从到脚都透，狼狈地抖着塑料布上面的迹。

圆的西瓜码放得很整齐，墨绿的外上也都是晶莹的珠，看着是不错，可瓜藤浸了，坏的就快，如果不抓时间卖去，这位瓜农的心血都得打漂。

顾牧尘用手指给叶舟看：“瞧，又个影响市容的。”

“那怎么办呢，”叶舟没有顺着看过去，仍然注视着顾牧尘，目光里全是温柔，“哥哥有什么想法吗？”

没留神，篮球鞋踩了坑，溅一的。

而和瓜农说话的顾牧尘，也被雨布落的浸了一肩膀。

剩的瓜被他全买，又尽数分给了旁边的环卫工人，叶舟没让顾牧尘动手，自己帮着把那瓜都一个个放在三车上，和着小扫帚整齐归置好，然后耐心地笑笑，由着对方拉着自己的手说谢。

其实也就是西瓜而已。

但那粝带着茧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睛里都是由衷的谢。

雨夜里的疲惫，也可以被小小的西瓜洗涤。

而顾牧尘早躲在一边了，不肯面。

不习惯这场合。

他心，又多闲事，见不得人在自己面前遭罪受苦，可了这么多年的慈善，顾牧尘还是努力地低调，隐去自己的名字和形，或者是羞赧，或者是谨慎，让他也只在瓜农面前说了自己的心愿，而把迎接赞扬的机会，直接抛给了叶舟。

“受之有愧呢。”

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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